晚铮今晚有老战友聚会,家里就她们母女俩。
肖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看晚风主动过来,随口一问:&ldo;东西都收拾好了?&rdo;
晚风点头,在她旁边的沙发坐下,再无语言。
电视里播放的肥皂剧一向是晚风不感兴趣的,肖曼观察了女儿几分钟,拿过遥控板调低节目的音量,先开了口:&ldo;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聊?&rdo;
晚风搓着手指,思忖片刻,轻声说:&ldo;我想跟你道个歉。&rdo;
&ldo;为什么道歉?&rdo;
晚风深呼一口气,正视肖曼的眼睛,发自肺腑地:&ldo;之前因为台湾交换的事情,我跟你闹别扭,这学期也没怎么跟你好好说过话。现在我觉得我们都冷静下来了,我不该对你冷处理,所以我跟你道歉。&rdo;
晚风这一板一眼的性格,还真是遗传到了晚铮的精髓。
&ldo;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在跟领导汇报工作。&rdo;肖曼失笑。
晚风一怔,表情没那么僵硬了,&ldo;没有,我只是觉得,不管什么时候,交流才是解决矛盾的最好办法。&rdo;
&ldo;行了,我生的你,还能不明你的意思?&rdo;
说来也是。
晚风垂下头,没有再解释。
好几分钟的沉默,肥皂剧演完,进入广告时间。
&ldo;晚晚。&rdo;
突然被肖曼叫小名,晚风居然酸了鼻子。
别人家都是父严母慈,他们家正好相反。肖曼从小到大对她都是严格甚至是苛刻的,批评永远多于表扬。
小时候父母或者其他长辈,总会问家里的小孩子一个问题:你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呀。
晚风的回答一直都是爸爸。别的孩子为了不让父母伤心,会选择说都喜欢,晚风从没说过都喜欢。
她就是只喜欢爸爸,甚至少不更事的时候,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肖曼亲生的。
肖曼叹了一口气,苦笑着问:&ldo;这么多年,你是不是觉得,我不疼你?&rdo;
晚风吸了吸鼻子,下意识否认:&ldo;没有,妈妈……&rdo;
肖曼摇摇头,感叹一句:&ldo;你还是小时候诚实一点。&rdo;
晚风词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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