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说你这个人啊,还真是不见棺材……&rdo;她赶紧掐住话头,呸了两声,嘟囔着,&ldo;不说了,真不吉利。&rdo;
&ldo;你怎么这么逗。我说着玩儿的,你当真干嘛?傻啊?&rdo;他笑声爽朗,凑身过来,拉着她去街边小卖铺,&ldo;为了报答你这么热的天跟了我一路,我请你吃雪糕。&rdo;
她嘟嘟哝哝:&ldo;不是你让我跟着你回家吗……&rdo;
&ldo;你也真听话啊。&rdo;他边向前走,边转身对她笑。
她望着他,不由地怔了怔。
阳光覆在他身上,镀了层暖绒绒的光辉,少年一向凌厉分明的线条被柔化。
这一刻的他,却好像比任何时候都爱笑。
他买了两个四个圈回来,分她一个,校服松松垮垮地在身上一拧就往前走:&ldo;林蔚,如果我爸或者我妈,今晚给你家打电话问我跟谁打架了,你千万别说啊。&rdo;
她愣了愣:&ldo;你打的谁……&rdo;
&ldo;啊,就是我爸朋友家的小孩儿。&rdo;
&ldo;你为什么打他?&rdo;
&ldo;他先惹我的啊,&rdo;他似乎抓住这个不想松口了,&ldo;就是我们天文社前几天那个事儿,唉,我跟你也说不清,总之我妈问你什么,你就说不知道吧。行吗?明天我给你带早餐。&rdo;
&ldo;明天周末。&rdo;
&ldo;那周一。成交吗?&rdo;
林蔚没回答,舔了舔雪糕,却尝不出什么味道。她看着黑色白的黄的几个圈,有些懵,跟着他走了一段路,蓦地喊他:
&ldo;许嘉川。&rdo;
&ldo;怎么了?&rdo;他没回头。
少年很高,高的要把阳光遮盖住了。
她说:&ldo;别跟你爸妈怄气,挨打就挨打吧。以后少打架。&rdo;
&ldo;你教训我啊?&rdo;
他回头,弯着唇角哂笑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她放下雪糕,嗫嚅着唇:&ldo;还有……如果方阿姨说她身体不舒服,尽早带她去做检查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他舔了舔唇边的巧克力,有些不解,&ldo;什么意思?&rdo;
&ldo;啊,&rdo;林蔚轻叹,&ldo;就是,最近有什么流行病……去做一次全身检查吧!内内外外化验的那种,我让我妈也去做。&rdo;
&ldo;你在说什么啊?我舅妈卫生站的,我怎么不知道最近有什么流行病?&rdo;
她轻轻喘气,气息在胸腔里膨胀,呼吸越来越促。
直到最后,她的心潮翻涌一时无法平复,强压着心里的难过:&ldo;还有,你是独生子,有时候向许叔叔撒撒娇吧他就心软了。&rdo;
&ldo;我才不会……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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