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立马传来回应,水声交杂。
林蔚没好气地翻白眼,去客厅喝水,边扯着嗓子问:&ldo;姑奶奶,你怎么在我家?&rdo;
&ldo;我这不是……愧疚嘛。&rdo;
蒋一頔哽了哽,盯着头顶的花洒,声音越来越小。
林蔚没听清,也没计较,拐进去洗漱。
隔着一道门,水声越来越响,林蔚叩了叩玻璃:&ldo;昨晚你送我回来的?&rdo;
&ldo;不是啊,我喝酒了,你让我进局子啊?&rdo;
&ldo;那是谁?&rdo;
&ldo;许嘉川啊。&rdo;
&ldo;……啊?&rdo;她慌了,&ldo;真的假的?&rdo;
&ldo;我骗你干嘛?&rdo;
&ldo;那床头的蜂蜜水,还有vc,你给我弄的?他什么时候走的?&rdo;
&ldo;什么蜂蜜水?&rdo;蒋一頔疑惑,&ldo;我抽了根烟就睡了,不知道他几点走的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她头皮发麻。
&ldo;他怎么碰见我们的?&rdo;
&ldo;他说跟朋友。&rdo;蒋一頔没说是陆时鸢,又换了语气,&ldo;蔚蔚,我说你这喝醉酒也太恐怖了吧,你什么意识都没了?一点儿都不记得了?&rdo;
&ldo;……不记得了。&rdo;
&ldo;那你知道你昨晚哭了吗?&rdo;
&ldo;哭了?&rdo;她抹了把脸,似乎还有泪痕的触感和余温,&ldo;我为什么哭?&rdo;
&ldo;我他妈哪知道啊,你抱着许嘉川哭得可伤心了,撕心裂肺的‐‐&rdo;
&ldo;我‐‐抱着?许嘉川?&rdo;
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喉咙噎的难受,赶紧打开水龙头,掬起一捧往脸上拍。
拍了半天,拍清醒了,听蒋一頔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。
&ldo;对啊,我头一回见你那样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完了。
脑门儿一震,像被擂了一榔头。
这边蒋一頔也洗好澡出来了。
蒋一頔常来林蔚家,家里也有换洗的衣物,穿好后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。
蒋一頔瞥林蔚一眼,乐了,&ldo;蔚蔚,你这怎么满脸苦大仇深的?&rdo;
&ldo;就三天!就这三天!&rdo;林蔚过来,三根手指戳到蒋一頔眼前,&ldo;就这三天,我喝醉酒,被许嘉川撞见两次!&rdo;
&ldo;两次?&rdo;
蒋一頔心想,那许嘉川是挺倒霉的,净给林蔚收拾酒后烂摊子了。
&ldo;都怪你!&rdo;林蔚咬牙切齿,&ldo;上回也是因为你,在棠街半路撇下我走了,我喝多了撞到他‐‐还有昨晚,也因为你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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