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&ldo;……你不要哭。&rdo;
始终没有出现迹象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金窈窕抓着父亲的手,这一刻哭得泣不成声:&ldo;爸,谢谢,谢谢你。&rdo;&rso;
谢谢你还活着。谢谢你愿意活着。
沈启明站在几步开外,怔怔地看着痛哭失声的金窈窕。
他忽然很慌,想让她不要哭,可扯开脚步,又不敢上前触碰,只能远远地跟在队伍最后,像一只挨了打又对主人亦步亦趋的大狗。
金家人和医生们一齐涌进病房,里头是另一个世界,将他排除在门口。
他站在病房外,看着蹲在金父病床边说着什么的金窈窕,很久之后,转身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。
墙壁很凉,沈启明抬起头,他望着病房外廊道顶部晃眼的白炽灯,摸了摸自己像被细针扎穿那样刺痛的胸口,不知怎么的,脑子里腾地闪过来前蒋森说的两句话‐‐
&ldo;割割,你在追女人。&rdo;
&ldo;你完蛋了。&rdo;
作者有话要说:
割割:我完蛋了
蒋森:惹
第20章
金窈窕觉得自己从没有过这么开心的时候,好像笼罩在眼前的所有乌云被瞬间揭开,朝阳肆无忌惮地洒落进来,充满了她的世界。
父亲躺在病床上,监护仪的心跳曲线规律有力,母亲陪伴在身边,汗津津的手与她紧紧相握。
包里的手机几番震动,她不舍地收回望向病床的目光,掏出来一看,是露娜打来的,金窈窕清了下酸涩的嗓子,按下接听:&ldo;露娜?&rdo;
电话那头的白痴美人发出一声哭腔,小心翼翼地问:&ldo;窈窕,你爸爸真的生病了吗?&rdo;
金窈窕一怔:&ldo;你怎么知道?&rdo;
&ldo;我爸从外面听说的,外面传叔叔得了癌症,让我打电话问你要不要我们帮忙。&rdo;露娜见金窈窕没否认,立刻哇的一声真的哭了起来,&ldo;我刚刚还跟我爸爸吵架了,让他不要乱讲。你怎么不告诉我!你在哪儿啊!我现在就去找你,窈窕你不要害怕!&rdo;
‐‐
鞋跟敲打地板的声音清脆有力地传来,沈启明一回头,发现金窈窕从病房里出来了。
她眼眶还带着微红,视线却锐利得像一把出窍的利刃。
沈启明从未见过这样的她,怔楞只是片刻,他立即意识到不对:&ldo;怎么了?&rdo;
金窈窕上一秒还脆弱得好像一把就能捏碎,现在踏在安静悠长的病房走廊里,却已然像个披上了甲胄的将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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