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是常年浪迹于某江文学的骨灰级读者,若是小说里的路数,她倒是一套一套的。
池锦念回想着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小说桥段,说道:&ldo;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,你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她,她身边有别人你就会不高兴,你希望她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你的身上。无条件相信她,时刻都站在她的身边,她开心你陪她开心,她受伤你恨不得替她受伤,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。&rdo;
元韶在一旁托着脸颊,静静地看着小徒弟细数着喜欢一个人的表现。每说一点,她的心就沉下去一份。待对方说完,她收回了胳膊,视线撇向别处,不敢看池锦念的眼睛,若无其事地说:&ldo;苏庭希刚刚还说,说我很好,人人都会喜欢我。&rdo;
池锦念点头:&ldo;这话说得没错,师尊人美心善,自然是人人都会喜欢的。&rdo;
&ldo;那你呢?&rdo;元韶问。
&ldo;我?&rdo;
元韶点点头:&ldo;对,阿念,你喜欢我吗?&rdo;
&ldo;自然是喜欢的。&rdo;池锦念说。
&ldo;那你对我是哪种喜欢?是徒弟对师父的喜欢?还是另一个?&rdo;
话音一落,屋里沉默了许久。
池锦念喜欢元韶吗?应当是喜欢的吧。算起来,元韶对自己也挺好的,会在雪地里将自己拢进她温暖的斗篷,会在黑夜里,在石阶的尽头等她回家。
可她对元韶的喜欢,并不是第二种。
沉默的空气让元韶心里有了答案。她没有再追问下去,而是选择给自己找了个台阶:&ldo;罢了,你不要当真,我说着玩……&rdo;
&ldo;师尊,我也喜欢你的。&rdo;池锦念打断了元韶:&ldo;我喜欢你,想要跟着你,并不是因为你是我师尊,而是因为你是元韶。&rdo;
&ldo;因为,我是……元韶?&rdo;
&ldo;对。&rdo;池锦念点头:&ldo;因为你是元韶,我愿意拜入你的门下,愿意成为你的弟子,愿意追随于你。所以师尊,我喜欢你,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二种,只是因为你,是你,所以,我喜欢你。&rdo;
闻言,元韶眉眼中划过一丝喜悦。小徒弟说,她喜欢自己,虽然不是第二种,可也不完全依托于那层师徒的关系。
&ldo;喜欢,会变吗?&rdo;元韶问她。
这是什么意思,考验自己的衷心,还是询问苏庭希的喜欢会不会变?可不论是哪一个,池锦念的答案都是:&ldo;师尊,别人我不清楚。可我对你的喜欢,只会变得更多,不会减少。在我心里,你永远是我师尊。&rdo;
师尊吗?元韶第一次不喜欢池锦念这般唤自己。但是她说,喜欢会变。那能不能从现在的状态,变成第二种呢?
于是元韶握着池锦念的手:&ldo;阿念,我有话跟你说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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