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一笑一颦，必须按照囚笼里的生存规则来演。

&ldo;何彩屏会过来的，你不必担心，阿逸，不过这件事不要放在明面上，我们私下见，不会出太大的差错。

&rdo;

&ldo;小姐，你这是……&rdo;

华柔柔低垂了眼，俯身嗅一簇木槿，&ldo;探知蛇的位置，顺便引蛇出洞。

&rdo;

＊

慕小小不想打扰到华柔柔太多，更不想的或许是被看穿所有吧。

这事，任何有所耳闻的人都可能觉得不符情理，何况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华柔柔，也许她们这一类人的本身，就代表了一种秩序井然的规矩吧。

人在任何一个位置，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。

慕小小不再作多言语，与华柔柔寒暄片刻后独自出了丙辰殿。

她没有想过的是，她方才踏出宫门，便见着那位已经许多日没有回家的&ldo;哥哥&rdo;。

若是以往，看到他胡须残留的痕迹，她必定是百般心疼，可现在，她又有什么理由去心疼这么一位逾越了他们兄妹关系的兄长呢？

他那日自私轻薄的笑，便如一道光影，猛然划过长空。

他或许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。

&ldo;等你很久了，一起走吧，小小。

&rdo;他依旧的若无其事让她愤怒，可愤怒之余，她又不知如何表达。

&ldo;不要装作好心的样子了，我担待不起。

&rdo;

&ldo;小小，如果你是因为那一晚的事情，那我想要告诉你‐‐&rdo;

慕小小迅速地捂起耳朵来，&ldo;我不听我不听，哥哥你忘恩负义，简直不是人。

&rdo;

&ldo;我的确过分了。

&rdo;

慕瑾洲面色依旧温和，朝她轻笑着，缓缓拿开她捂住耳朵的双手，在碰触到她指尖的那一刻，温柔似春风，&ldo;不过，我想我会为我的过分付出相应的代价的。

&rdo;

&ldo;你要怎么做……&rdo;

他们到底应该怎么做，她仿佛走进了一个怪圈子，原本最为珍惜的兄妹情猛然之间荡然无存也就罢了，他如若还想做什么……

&ldo;我会从族谱里出去，我记得我原本的名字，我想先自立门户，然后娶你。

&rdo;

&ldo;哥哥，你神智还清楚吗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&rdo;

&ldo;做都做了，一不做，二不休，干脆就这样去解决吧。

&rdo;

&ldo;所以，小小，我也想问问你的心意，你说我误会过你和太子，还误会了你和吕二公子，那你心里到底还有人吗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慕小小停住了脚步，&ldo;难道心里没有人就要和兄长成婚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