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的是，沉闷的人不是不懂得开窍，而是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让他开窍的人。

成煜原本也是习惯她的主动，她的靠近，可一步步看着她入宫以后愈发的谨小慎微，他又何尝不心疼？

他前世离开她以后，血色弥漫了他的双眼‐‐

尽管他母亲如何劝导他不应大开杀戒，可是，他确实就那么做了。

华定死了，华桑桑被流放了，华府倒了。

世人只觉得他是趁着妻子走后，怕外戚独大，一时暴戾残忍，以绝后患。

可他并非不擅长制衡的人，可但凡惹到他心头的那个人，他恨不得使那些人千百倍地偿还。

&ldo;柔柔，你脸红了。

&rdo;

他也是知道的，她不擅长谎言，设下的圈套亦是简单浅显。

&ldo;那就定明日吧，月末你与孤一起过。

&rdo;

是不是，只要再主动一点点，什么都可以改变了。

‐‐他信，他望，他盼。

慕小小回到家中，与同乘的慕瑾洲未言一句。

连慕瑾洲也察觉到今日与以往的不同了。

他尚且没来得及下马扶她，她已然心事满满的回了房间，门几乎紧闭那般。

他想，他的推测又或许没有错，妹妹对太子确实心存好感，那番话也不过是故意为之，梦里有太子，无论太子脸色如何，她心里都有那个人。

那他也不介意，让她残忍地看见太子其实心有所属。

岁月会教人遗忘。

&ldo;小小，你开门。

&rdo;

慕小小猛然打开门，疾呼道，&ldo;哥哥，你是故意的，对不对？&rdo;

&ldo;我这么些日子一直没有听到你的消息，你回来也不知会一声，可昨日刻意让白琅回府拿东西，装作不小心地透露消息予我，你就知道我会去找你。

&rdo;

&ldo;而你也知道，我这人不大愿意独自出门，而偏偏与华家的小姐交好，总是拖着她一起……&rdo;

慕小小呜咽出了声，&ldo;我就不应该带着柔柔一起去，太子这个杀千刀的，竟然一手撑在我家柔柔身后，我刚刚离开时，从远处全都看见了……&rdo;

原来，小小在意的真的不是太子。

慕瑾洲宽慰道，&ldo;太子对华姑娘不至于如此，他虽时刻惦记着华姑娘，但举止行为不可能如此这般。

&rdo;

&ldo;哥哥，眼见为实‐‐所以你承认你是故意让我带柔柔过去的，对吗？&rdo;

&ldo;哥哥，你为什么要那样做？&rdo;

&ldo;送美人的戏码可不是我哥哥应该做的。

&rdo;

‐‐不为其他，就为了试探一下你。

慕瑾洲面容温和，双鬓随风吹拂，碰触遮盖到眼角，但并不影响到他此刻的耐心，&ldo;太子确实在意华姑娘，能见上一见总是好的，与权位无关，这件事上，我想要成全太子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