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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（第1页）

☆、第六十一章

&ldo;云儿?&rdo;看暗云那望着自己的眼神，明显是在犹豫着什么，是疑惑自己的异常吗?之前就对她若即若离，如今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，是怀疑自己发生了什么吧，&lso;云儿，你是想问却又不敢问吗?&rso;

东方度没有离开，略一犹豫，坐到了床上，低头深呼吸了一口气，转头看着暗云，带着释然的浅笑，&ldo;云儿，有件事，我想现在应该告诉你了，免得将来再发生什么，让你误会。&rdo;哪里是怕她误会，只是怕自己的某些不经意举动再让她伤心罢了。自己只是说了句后悔，暗云的反应就如此之大，犹如惊弓之鸟，吓得以为自己又不要她了。

&ldo;嗯，你说吧。&rdo;暗云低下头，不敢看东方度。她心里明白，东方度接下来要说的，肯定是与前世有关的事情了。纵使自控力再好，也会不小心让她看出点什么。若是让她知道了，她又会如何待自己?

见暗云低头不看自己，东方度伸手握住她的手，&ldo;云儿，你看着我。&rdo;看着我，我才有勇气把那些事情都告诉你。

&lso;三千年的弱水蚀骨折磨，足够偿还那一剑带来的后果了……&rso;暗云终究是说服了自己，抬起了头，多久了?终于能够坦然地看着她了。见东方度一直浅笑地看着自己，暗云也跟着笑了，&ldo;现在我看着你了，可以告诉我了?&rdo;

&ldo;云儿，一会儿，不管我说什么，你都不要打断我，静静地听我说完，好不好?&rdo;东方度挪了下身子，靠近暗云，&ldo;若是有什么想问的，等我全说完了，你再问可好?&rdo;希冀的目光凝望着暗云，见暗云点了点头，才开始说起来。

&ldo;云儿，其实我……死过一次了，如今只是重生罢了。&rdo;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&ldo;如今我虽是十四岁的身躯，却已经是二十岁的灵魂。多出了一段大约有五年多六年不到的记忆。我有时候行为举止怪异，只因我多了记忆。&rdo;明明有很多话想说，最后却只用了两三句便说完了。

&ldo;云儿，你别哭了。&rdo;说到自己死过一次的时候，暗云就开始流泪了，东方度忍着心疼，将话说完，才抬手轻轻擦拭去暗云脸上的泪珠，&ldo;你看我现在不是又好好地活着嘛，你不要哭了。我把这件事告诉你，只是想让你以后不要再因为我的某个举动而伤心了。那些举动皆是无心的，与你无关。&rdo;

不想再哭了，可这泪水怎么也止不住，心也跟着抽抽地疼。泪模糊了暗云的双眼，可即使这样，东方度也看到了暗云眼中的哀痛，&ldo;云儿，你有什么想问的吗?&rdo;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自己吧。

暗云抬手，抚摸着东方度的脸庞，哽咽地问道：&ldo;那……那你是怎么死的?&rdo;有什么仇恨误解，趁现在都说出来吧，说出来，云儿就解释给你听，度，愿你与我不要再有什么误会了。

&ldo;怎么死的?&rdo;东方度轻声重复，嘴角的浅笑褪去，通红的双眼，夺眶而出的泪，都显示着此刻她的内心有多痛，沉默了半晌，才缓缓回答道：&ldo;是……是病死的。&rdo;不忍心告诉暗云，她是死在暗云的剑下。这痛苦，她一个人承受足已，又何必再让暗云跟着自责愧疚?这一切，都与眼前的暗云无关啊。

&ldo;真的是病死的吗?&rdo;拇指轻轻拂去东方度的泪，&ldo;若是病死的，为什么要哭呢?云儿虽迟钝，可你的痛苦，云儿能感觉到。&rdo;不管我是前世的暗云，还是单纯的只是今世的暗云，你的痛苦，我都能感觉到。

&ldo;我未足月便出生，病死也很正常。哭……只是因为我病死之时，云儿不在我身边，觉得难过。&rdo;东方度抬手轻轻按住暗云的手，脸在她手掌心上蹭了蹭，&ldo;云儿，前世的你，不喜欢我呢。&rdo;

&lso;你明明是死在我的剑下，死在我的怀里，为什么要这样说……&rso;暗云哀痛地看着东方度，&ldo;度哥哥好傻……&rdo;明明是我的错，是我让你误以为我不爱你，为什么这么傻，把所有的过错都隐瞒下来?

东方度破涕为笑，&ldo;你不是知道我是女子了吗?不是叫我度姐姐了吗?&rdo;侧头亲了亲暗云的手掌心，&ldo;就算傻，傻的也是你的度姐姐。&rdo;

&ldo;不，就是度哥哥，度哥哥好傻。&rdo;东方度怎么会懂，暗云说的，是前世那个度哥哥。前世的东方度，一直隐瞒身份，不敢坦然相爱，到如今都以为前世的暗云不曾爱过她。&lso;为什么那么傻，会以为我不爱你呢?是我的错，怪我，用那么隐晦的方式爱你。&rso;可事实上，两个人不都爱得那般自卑怯懦?!

&ldo;前世那个云儿不爱我，今世的你，爱不爱我?&rdo;答案显而易见，可还是想听你告诉我，让我明白，让我心安。

&ldo;爱。&rdo;一个简洁的回答。&lso;度，我前世爱你，今世依然爱你。碧落黄泉，前世今生来世，无论你去哪儿，我都会跟着你。你可知，你是我的执念。&rso;爱的执念，在暗云的心里反复了三千年，早已与她的灵魂融合在一起。灵魂不灭，执念不毁，爱亦长存。

&ldo;这就够了。&rdo;东方度拥住暗云，&ldo;我求的不多，只求母妃安康，皇姐师姐幸福，我与你……我与你能白头偕老。&rdo;而想拥有这一切，就必须先得皇位。过了今日，东方度就是十五岁了。她还有五年的时间，可以谋划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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