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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这话一出口,她心里却首先泛起了酸味儿。
想起初来司天台那日,师父一眼就看出赵主簿“久未行房”
……那样子,显然是……个中老手。
师父有过女人吗?有过几个女人?她突然难受极了,拼命挣脱了师父的怀抱,也不管男人投来的奇怪眼光。
未殊由得她闹,密闭的小厢房里燃着灯烛,颇有些透不过气来了,将伊人脸颊上映出两团别扭的红云。
他走去开窗,外间夜幕已降,庭院里疏疏落落花影翩跹,一轮夏末的残月在天域中沉默缓行,已近心宿。
月犯心,国有忧,有大丧。
他的目光渐渐沉了下去,回转身来,少女却还在执着地盯着他,好像仍旧困扰于方才那一个问题。
房中他自然是看过的,当初皇帝求子不得,他的确是下功夫钻研了一段时日。
现在想来,若不是因为他的方法令胡皇后“怀娠”
,他还不能那样轻易便求娶到阿苦。
世间种种因果,似乎颠倒错乱,其实却很明确。
他只须知道,自己想要的是她,就足够了。
其他的事情,也就从此都有了意义的标杆。
所以他从来不会犹豫。
“阿苦,”
他说,“过来。”
她仿佛中了魔一样朝他怔怔地走过去。
他一把就拉住了她,然后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。
“听见了吗?”
他问。
她点点头。
他按着她的手,一分分往下。
她突然慌乱起来,拼命要抽出手,却挣不脱他的束缚。
她的表情是羞涩,羞涩之外更是惊恐,束手无策的惊恐。
她挣扎,可是他不容她挣扎,他不容她在这曝露的一刻做一个逃兵,他不容她漠视、误解、纠结或退避。
“阿苦啊……”
他终于是微微叹息了一声,放开她的手,安静地揽她入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