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消失
到了吃晚饭的时候,乌天再给聂原打电话,那边直接是关机了。
点开沧江文学城,废物如他所言更新了一章,在……二十分钟之前。乌天的心往下沉,手指放在鼠标上久久未动。
手机上有老妈发来的&ldo;你和那孩子说了没有&rdo;,有柳叶发来的&ldo;吃晚饭了吗&rdo;,有许熙发来的&ldo;我刚刚问徐主任了,他说乌校长在省教委的同学调走了,新提上来一个领导,所以黄校长才能……你懂的&rdo;。
现在已经是八月初了,乌天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绵延到远处的火烧云,后知后觉地想,这个夏天真是奇怪,故人,新人,好事,坏事,都扎了堆地涌过来,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。
乌天对着窗户发了会儿呆,然后出门了。
&ldo;乌哥,你……&rdo;是小梁开的门,见了乌天,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&ldo;聂原在吗?&rdo;乌天站在门口问。
小梁侧身,示意乌天进屋:&ldo;聂哥走了……你进来看看,他真走了。&rdo;
乌天太阳穴一跳:&ldo;他去哪了?&rdo;
&ldo;他不是和他后爸闹掰了吗,他说干脆去北京看看……&rdo;
&ldo;北京?&rdo;乌天愕然:&ldo;你没骗我吧?&rdo;
&ldo;我就知道你不相信!&rdo;小梁表情挺着急:&ldo;你进他屋看看就知道了,他的东西都带走了!&rdo;
乌天站在门口,朝屋里扫了一眼,聂原屋里的床露出一角,上面没有褥子,只是光床板。
&ldo;……他怎么突然去北京?&rdo;
看来聂原确实不在这儿住了,但乌天想不通聂原怎么会去北京‐‐虽然甘城到北京,坐高铁不过是三个来小时的事儿,但聂原……他拿着张高中毕业的文凭,去了北京能干什么呢?送快递吗?再说,乌天不相信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北京。
&ldo;我不知道,&rdo;小梁叹了口和他外表十分不符的气:&ldo;我也不想聂哥走啊,他一走,这房子我就租不起了!&rdo;
&ldo;他什么时候走的?&rdo;
&ldo;好几天了……上周六。&rdo;
&ldo;他怎么跟你说的,只说了去北京?&rdo;
&ldo;他就说去北京看看,我问他打算找什么工作,他说他也不知道,找着看吧。&rdo;
&ldo;你能联系上他么?&rdo;
&ldo;联系不上,他手机关机了‐‐乌哥,我说句实话,你别揍我,&rdo;小梁倒了杯水,递到乌天手里:&ldo;那什么,我看得出来你……你对聂哥挺好的,但是吧,就……哎怎么说呢,我觉得,聂哥对你好像没有那方面的意思……你懂我的话不?&rdo;
乌天垂下眼:&ldo;懂。&rdo;
第二天一大早,乌天到了丘西村。去聂原家的路他已经很熟悉了,十分钟后,乌天站在了聂原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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