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嘿嘿&rdo;冷笑一阵,柳怡斋当然听出她的弦外之音,将来他的下场不会例外,道:&ldo;马大人的手下正在搜捕马公子的余党,姑娘此刻是否该避这瓜李之嫌?&rdo;
华素素道:&ldo;柳爷的提示,小女子当牢记在心,但为一位恩客扫墓烧烧冥纸,应该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吧?&rdo;
柳怡斋道:&ldo;在下是一番好意,姑娘知道就好……&rdo;华素素站起来走向墓前,柳怕斋道:&ldo;拜毕之后,姑娘要去何处?&rdo;
华素素道:&ldo;小女子的事何劳动问?&rdo;
柳怡斋跟了上来,道:&ldo;华姑娘,韦天爵韦爷你一定认识吧?他是马大人身边的红人,前途无限,他对姑娘的国色天香十分欣赏……&rdo;华素素道:&ldo;请代我致意韦爷,承他瞧得起,小女子十分感激,但&lso;因色天香&rso;是不敢当的。&rdo;
柳怕斋道:&ldo;韦爷对姑娘想往已久,早备金屋以待,绝不会愧待姑娘。再说,在秦淮河上卖唱,终非久计,姑娘是明白人,这就跟在下回去吧!&rdo;
华素素早知此人来意不善,却不知道他要马上架人,此刻一个弱女子是无法抗拒的。但也不甘任人宰割,道:&ldo;柳爷,马公子的兄长高大侠一会会来的,我看为了避免冲突,您还是快走吧!&rdo;
柳怡斋胁肩笑了起来,道:&ldo;华姑娘,你放心!柳某的身手如没有点特别的,也不会长久在马府作清客的。高凌字那两手还没放在柳某眼里。&rdo;
华素素听这杂碎软硬不吃,不免着慌,事实上柳怡斋亲眼见到高、江、孙、李四人来扫过墓,走了不久华素素才来的。
华素素道:&ldo;韦大侠如果真的对小女子垂青,也该让小女子回去打点一番,不可能马上要小女子前去的。&rdo;
柳怡斋道:&ldo;事情就是这么单纯,不必大费周章,至于秦淮河上的龙头老人霍敬一,要是知道你在韦大侠身边,他连个屁也不敢放!&rdo;
华素素道:&ldo;是的,霍敬一虽是地头蛇,和韦大侠相比,犹如萤火烛光,之与皓月之比。不过……&rdo;柳怕斋道:&ldo;姑娘有困难自管说出来。&rdo;
华素索道:&ldo;有些俗务如债务等必须回去料理一下,三天后,请韦大侠到秦淮河上去一趟,当不会让他失望的。&rdo;
柳怡斋道:&ldo;姑娘,在下不妨直言,奉韦大侠之命,特来促驾,如姑娘不去,在下可要用强了……&rdo;万一被此入制住,说不定在这荒郊野外,渺无人烟之处会失身都有可能。只好趁机作了点手脚,答应跟他去见韦大侠。
华素素被带到一个民宅中,原来不是韦天爵要金屋藏之,而可能是留给他自己用的。华素素大吃一惊,道:&ldo;柳爷,你想愚弄我?&rdo;
柳怡斋挥手,道:&ldo;华姑娘,虽然不是韦大侠,这位人物可比韦大侠更吃香些哩!华姑娘,你要看开点。&rdo;
华素素道:&ldo;是什么人物?&rdo;
柳怕斋道:&ldo;华姑娘一会便知……&rdo;连击三掌,不一会便有三个小婢鱼贯而入,各托着一个缕金髹彩的盘子,上有杯著之属及酒菜等。
一口气上了十余个大菜,还有宇内名酒数种。柳怕斋这才恭声道:&ldo;恭请侯爷虎驾……&rdo;不一会自内宅传来数人的步履声,原来是两员副将随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的便装汉子通过后门进入明间,这是幢只有两进的民房。在别处两进(即两个四合房并在一起)的百姓住宅是很体面了,但在金陵,这算不了什么,而且南方的建筑,也和北方不同。
华素素心想,看柳怡斋的恭谨之态,且口称候爷,谅必此人是朝廷命官,为何在此召歌ji取乐?
两个副将前院一个,后院一个站定,柳怡斋要跪接,这位看外表十足粗人的中年人伸手一托道:&ldo;怡斋,自己人不来这一套。&rdo;
柳怡斋被这句&ldo;自己人&rdo;乐得像长了翅膀。因为此人即当时的四大名将中的黄得功。又被封为靖南侯。哈着腰道:&ldo;侯爷请。&rdo;
黄得功欣赏地笑笑进屋,在前方泥里水里打仗的人,即使是大将,也很少能有个好看的女人,所以才有&ldo;当兵之年,老母猪赛貂禅&rdo;的谑词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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