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野和灿辉拉锯长久的战争开始了。

这场战争，顾野想打五年了。

五年前，被迫交出万星所有的资源，工作室全部被吞并，必须同灿辉“共享”

的时候，顾野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。

——

林恬回到事务所，李霜天说楚青青案子的辩护过程他有纸质文件，去拿就行，林恬这才走进了他从来没有走进过的李霜天的办公室。

非常不像一个律师的办公室，要不是这里差了一张床，林恬会怀疑平时李霜天就住在这里。

除了办公桌，哪里都乱，游戏机，手办，海报随便扔着，还有一种会发出叫声的娃娃，林恬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。

“啊”

“……”

他一脸冷静的把娃娃用脚踢开，接过塑胶材质的娃娃在什么纸张上划了一下，又回来了，林恬碰到。

“啊“

林恬狠狠一脚踢开这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娃娃，却正好看见娃娃背后粘了一张纸。

一张委托合同，委托人是顾野。

——

晚上的时候，顾野开车回郊区的房子，他想着李霜天说的话。

“王群的目的不管是什么，你都最好避一避，我也要避一避……不过咱也别怕事……”

他突然看见了早上被林恬扔回来，被自己随意丢在车上的酒店传单。

要不真的去放个假？

好多年都没有放过假了。

给已经回老家的张小胖cue了一个，小胖的背景音有点吵，顾野还没有说话，他自己先叹了一口气：“欸，野哥，早知道你就早点把事情给闹大了，我就可以早点回来了。”

“嗯？怎么呢？”

“家里给相亲，烦啊——好了不说了，”

张小胖的声音一下子远了，但是还没有挂掉，“来来来宝贝，亲一个……”

顾野听见这个才烦。

要不自己去度假也挺好的？

路过京州护城河的时候，顾野把车停到了路边，站在桥上抽了一支烟。

也是很多年都没有抽烟了，上一次抽完还又跟林恬打了一架。

林恬，林恬……

终是忍不住，拿出手机，嘴里叼着烟：“你在哪？“

“路上——你在抽烟？“林恬应该是在开车，声音里带着风声，自带寒冷效果。

“没有，吃糖。

“顾野从善如流的撒着谎。

“吃饭了吗？“顾野又问，突然转了一个弯，“早上我姐那里你别上心，我知道你工作……”

“……嗯，就这样，不说了。

“直接挂了。

赤裸裸的不开心。

“哦，那你好好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