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野跟助理发完消息，就趁着最后彼此寒暄的档口溜走，顾爸爸咳了咳，突然开口：“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去把手续给办了。”

不是问句，就跟平时在家里面，教训顾野，让他做家务活的那种语气一样。

顾野把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。

他回头，看见林恬也在看着他。

两个人应该想得是一样的。

“妈，还有顾叔叔秦阿姨，非常谢谢这次的家庭聚会，但是我跟顾野······是不可能的。”

林恬怕顾野冲动直接就说出什么毛躁的话，抢先一步开口。

但是顾爸爸的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，直直地望着顾野。

顾野深吸一口气，点点头：“对，是没错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
“可是你们俩个刚刚不是好好的吗？”

顾妈妈捏着手绢，似又是泪眼婆娑。

顾野最不忍心见着这些，只能不说话。

“我的主意，只是为了不扫大家的兴。”

林恬说着，林妈妈看着他，叹了一口气。

“为什么不行，为什么，你跟阿姨说，是不是小野他欺负你，啊？”

顾妈妈拉着林恬。

顾野颇为复杂的看着这一切，仿佛很多年前的记忆又浮现出来。

“没有，没有，没有，”

林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，“我们是真的······不合适。”

一如很多年前，顾野不断地追问林恬分手的原因——

“是我对你不好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我做错了什么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是我有什么事情做得对不起你吗？”

顾野一遍一遍的问，最后问道声带哭腔，林恬也只是还在说没有。

那么疲惫和无力。

一切情景仿佛重演，他莫名觉得十分心烦。

“妈，别问了，我不想结婚，就算是结婚，和谁都不能和他。”

顾野说着。

林恬望着他，一时间思绪翻动，他望着顾野，像是说了很多话了，声音有些微微的哑：“对，他说的很对，总之，不能是我。”

“砰！”

一声巨响，顾爸爸拍桌而起，一抬手就想对着顾野的脸扇过去。

顾野躲也不躲，就那么直直地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