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十箭，箭箭红心。

&ldo;听说新入社的成员里有个小胖丫头挺突出的，&rdo;训练结束后，老成员们在更衣室里八卦着新成员，说话的是个高个子的女生，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笑，&ldo;难不成就是因为胖，所以劲儿大，能拉得动重弓？&rdo;

这话是对着谢霏说的，谢霏勾着唇角笑了笑，对这些无聊的消息并不上心，却转过头去问旁边的人：&ldo;听说霁月书院今年转去了一名颇厉害的女箭手，可有此事？&rdo;

&ldo;是有这么回事，&rdo;那人点头，&ldo;好像是叫程什么……程白霓！

听说原本上的是平民书院，结果前不久证实是哪家大人失散多年的女儿，带回府正了名之后自然是要从平民书院转到官家书院去的，因着有一手好箭法，被霁月书院破格录取，估摸着就是为了在今年骑she大赛上与咱们争长短呢。

&rdo;

谢霏笑了一声，只道了四个字：&ldo;一厢情愿。

&rdo;

众人便都笑了，附和着道：&ldo;可不就是一厢情愿么，想得头魁，也得先看咱们让不让啊！

&rdo;

燕七登上马车的时候，燕九少爷正歪在车坐榻上拿了卷书看，显然已经等了她不短时间，听得她进来头也不抬，只管敲了敲车厢壁，前头车夫听见，驾了马儿缓缓开动。

&ldo;天天让你这么等也不是个事儿。

&rdo;燕七道。

&ldo;我也这么觉得。

&rdo;燕九少爷丢开书，慢吞吞伸了个懒腰，&ldo;马车里太闷，我觉得可以考虑坐船。

&rdo;

&ldo;……这不是重点。

&rdo;不要学神经病大伯啊喂。

&ldo;嗯，&lso;重&rso;点是你。

&rdo;燕九少爷道。

&ldo;……会聊天吗你？&rdo;燕七道。

回到坐夏居的时候，烹云正和沏风俩立在廊下交头接耳，见着燕七进来连忙迎上前，煮雨在后面笑嘻嘻地问：&ldo;你俩说啥悄悄话呢？快给我也听听！

&rdo;

烹云和沏风一阵尴尬，然而煮雨憨乎乎的都已经当着她们主子面问出来了，两人也不好再瞒，烹云只得压低了声音和燕七道：&ldo;五姑娘要把孙福来拉出去打死，这会子正在上房闹呢。

&rdo;

&ldo;孙福来是谁？&rdo;燕七随口问着进了屋，浸月忙着将参茶端上来。

烹云便道：&ldo;孙福来是给二姑娘和五姑娘赶车的马夫，听说今儿两位姑娘从书院回来时……那拉车的马忽然闹起肚子来……喷得车厢门上到处都是，偏那时就离书院门口不远，许多散学回家的人都看见了，惹得众人哄然大笑，五姑娘丢了面子，回来先让人把那马给弄死了，接着又要活活打死孙福来，说他给马乱吃东西，那孙福来的老娘是给老太太拾掇花糙的嬷嬷，闻讯求到了老太太面前去，把老太太也给惊动了，这会子正在上房哭呢。

&rdo;

燕七边换衣服边纳闷：&ldo;孙福来给马吃什么了？&rdo;

&ldo;也就是马儿常吃的青糙、麦麸、料豆，&rdo;烹云一看就是深度八卦过的，细节方面打听得颇清楚，&ldo;然而那都是中午回府时喂的了，孙福来说下午去了书院之后就再没给马儿喂过东西，从中午喂过之后足有两个多时辰，那马儿一点事儿都没有，偏就等二姑娘和五姑娘上了车，没过片刻那马儿就闹开了，孙福来直劲儿喊冤，还要拉来葛黑给他作证。

&rdo;

&ldo;葛黑？&rdo;燕七喝了口茶就往外走，去前厅和燕九少爷一起用晚饭。

&ldo;葛黑就是给您和少爷赶车的车夫。

&rdo;煮雨连忙插嘴。

&ldo;哦。

&rdo;燕七想起那个葛黑的样子，又瘦又黑又高，有些沉默寡言，&ldo;又关他何事？&rdo;

&ldo;因他们等在书院门外的时候，葛黑一直同孙福来在一起聊闲天儿来着，两人一直站在五姑娘他们的马车边上，葛黑正可以给孙福来作证，证实孙福来其间并没有给马乱喂东西，&rdo;烹云说着摇了摇头，&ldo;然而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