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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七僵硬着脖子,站了半晌,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,狼狈地往下走。
&ldo;厌师兄!&rdo;张良叫住他,喉咙颤抖,已经开始哽咽,&ldo;你若还有一丝良性,就给子房一个答复。
&rdo;
卫七顿了顿,仍旧头也不回地离开,&ldo;你认错人了。
&rdo;
这句话飘散在山风中,却在张良心里扎根,刺破肌理,鲜血淋淋。
他缓缓闭上眼,身心俱碎。
苍山的晚上很冷,像一根尖锐的寒针,刺进骨头深处。
张良那晚才知道,夏虫在后半夜是不会叫的。
空荡荡的山谷寂静得可怕,只剩下一片肃杀。
在他身后的百级阶梯之下,一棵百年的枫树之后,卫七抱着剑,一动不动地瞪着长门外的那抹瘦削的身影。
如若张良体力不支,不慎晕倒甚至是踉跄,他肯定第一刻就冲上去。
但是张良始终站得笔直,倔强又固执,宛如一个被种群遗弃,却仍然要引吭长啸的孤狼。
卫七恼怒,一拳击上树干,枝头上的叶子随之洋洋洒洒飘落,仿佛三九天的鹅毛雪。
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
在张良屹立在门外的第三个晚上,东皇释终于有了动静,他从门内走出来,看了看张良眼睛下面的青黑,吩咐门童:&ldo;给他收拾个厢房,休息一晚。
要在台面上正儿八经谈事情,这样的精神气,他也不怕把自己搭进去?&rdo;
张良错愕地拱手,腰杆微微弯曲,&ldo;多谢先生。
&rdo;
他的腿已经麻木,迈出去第一步就跪在地上。
他讪笑了一下,仓促地爬起来,依靠在门框,&ldo;让先生见笑了。
&rdo;
门童很有眼力见,走过去搀扶他,手还没伸出去就发现,有人比他更快一步。
张良的手被一把拽住,抬眼顺着望去,正是戴着玄铁面具的卫七。
东皇释站在不远处的木质走廊上,微垂头颅,问:&ldo;你朋友?&rdo;
张良用力一甩,挣脱卫七,冷冷道:&ldo;陌人。
&rdo;
然后径直路过,在门童的搀扶下,一瘸一拐地往里走。
卫七讪讪收手,顿了顿,退出门槛。
东皇释的脾气委实怪异,之前百般不待见张良,现在却像对待宾客一样招待他。
吩咐下人,给张良送上美食浴汤,还安排了一间十分寂静,适合安睡的屋子。
相比之下,卫七就比较惨了,没有得到东皇释入门的允许,又怕张良不知道什么走了,只得抱着怀里的剑,靠在石狮子旁边沉默。
&ldo;喂,大个子,要不要进屋?我可以背着主人帮你在柴房置一张地铺。
&rdo;门童其实本性不刻薄,只是前两日受了东皇释的指示,才故意作出的样子,想让张良知难而退。
不过耍嘴皮子厉害倒是他的本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