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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非摇头,道:&ldo;非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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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羞赧地低头,&ldo;子房班门弄斧了,请韩兄指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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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非的眸子动了动,盯着枝桠缝隙投下来的光束,道:&ldo;梨花,离花。
梨花堆满枝头,就是分别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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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一时没反应过来,&ldo;韩兄?&rdo;
韩非紧接着又道:&ldo;子房,我是来辞别的。
&rdo;
膝上的竹简&ldo;啪啦&rdo;掉到地上,砸坏了满园静好。
暮春风急,胡乱搜刮一遭,雪白的梨花缤纷落下,似要将人湮没。
韩非心中万千不舍,从未有过的窒息的疼痛在心口泛滥,但他没有办法。
命运,是他永远挣不开的枷锁。
张良唯一经历过的离别,便是三岁时,父亲出远门做生意,骗他说是去买糖人,片刻就回来。
结果他一个人抱着膝盖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等到天黑,都没有等到父亲回来。
直至今日,残存的记忆已经模糊,他的亲生父亲仍旧在外面经商。
究竟是怎样的距离,才能够拆散人们这么久?
张良把嘴唇抿成一条线,良久良久,抬头问道:&ldo;远吗?&rdo;
韩非眼中盛满了不忍,喉头滚动,&ldo;是的很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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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又道:&ldo;去多久呢?&rdo;
韩非闭眸,&ldo;归期未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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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垂首,再没有说话。
韩非想抱他安慰一下,手刚伸出去又缩回袖子里,强扯出个笑,&ldo;子房,其实不会很久的。
说不定我脑子笨,老师不喜欢,没多久就赶我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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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啪嗒!&rdo;
一滴眼泪径直砸碎在青砖上,韩非只觉得,那快要把他的肺腑击穿。
张良垂着脑袋,不愿意被人看到流眼泪的倔强样子,让他的心揪着疼。
韩非的手指发颤,只不过被袖子掩藏得很好,眉毛拧成一团,无奈叹道:&ldo;子房,别这样&rdo;
张良想扯出一个平日惯有的浅笑,然后大大方方跟韩非告别,却怎么也笑不出来。
他有点讨厌自己,每天从早到晚读书,还是没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古代的交通很不方便,最快的工具只是骏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