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蓝烟我告诉你，要是你面前空气里有个直角坐标系，就你这个偏头躲闪的幅度，都从第一象限沿顺时针转到第四象限了。

&rdo;

蓝烟一扯唇角：&ldo;……您真幽默。

&rdo;

&ldo;怎么？你也学祝玥准备给我个惊喜？&rdo;

&ldo;我没有。

&rdo;

蓝烟细细弯弯的眉，拧成了一线，声音越说越轻：&ldo;……我都没想过那么多。

&rdo;

她承认自己是对靳骞有好感，可至少目前，只是藏在心底隐秘的少女情怀而已。

光是被那点悸动，驱使着想要接近。

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，喜欢看什么书什么电影，什么类型的女孩子，喜欢猫还是狗。

她还对他知之甚少，那要怎么……在一起。

江余也沉默，下了一碟金针菇到锅里，才重新开口。

&ldo;这样也好，祝玥看上去厉害，但我知道你比她有主见的多。

你说你看上别的谁，谁不给你制的服服帖帖，非要招惹靳骞这种人。

&rdo;

可我不要别的谁，我就要靳骞，她喃喃。

&ldo;靳骞很好，但他的过去……和我们每个人都不太相同。

&rdo;

江余想了想，语气认真：&ldo;我知道你觉得我在卖关子。

但蓝烟，你也不希望我是那种表面上答应了&lso;我谁也不说&rso;，背地里把朋友的秘密昭告天下的那种人吧？&rdo;

蓝烟点点头：&ldo;我知道。

不我是说，我也想……&rdo;

少女在锅底蒸腾的雾气里，慢慢红透了脸：&ldo;我也想自己知道。

&rdo;

关于靳骞，她已经听够了别人的转述了。

而未来的事，她想自己听他讲。

&ldo;但你要真对靳骞有感觉，就离周檀远点，反正你原来也不喜欢他。

&rdo;

&ldo;……周檀？&rdo;

周檀和靳骞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。

江余看着她说：&ldo;你可能不知道，靳骞把周檀打到过半夜送去省人医挂急诊。

&rdo;

蓝烟懵了。

所有高中老师集体阅卷的速度，都堪比第一宇宙速度。

摸底测试完的第一个周一，各科试卷陆续纸片似的飞下来。

等到下午班会课前，总排名也出了。

&ldo;眼保健操开始，第一节揉天应穴……&rdo;

校园广播甜美机械的女声十年如一日的播放着，但几乎没人有心思做眼保健操，而是默默算着自己的总分排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