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医生在县医院有些人脉,院里一些消息他都能知道一些。晚些和安溪交流的时候,他说县长刚刚被抢救过来,不过血块扩散压住了感觉神经,现在正昏迷不醒,如果不是有奇迹出现的话,估计后半生只能在床上渡过了。
毕竟是一个县的负责人,他出了事情,怎么着也影响了好些人,就黄医生自己而言,他对这位很负责任的县长感觉就很不错。
&ldo;黄医生,以我现在的在医学方面的认知而言,脑淤血虽然棘手,但绝不应该束手无策才对。小时候翻看医书的时候,我见过一套针法,有着活血化淤的功效,这套针法对治疗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应该不会差&rdo;,两人走在医院长廊上,安溪向黄医生提出自己的见解。
黄医生咦了一声,不敢轻下定论。从一开始他就没看透过眼前看似单纯的小知青,他总觉得她身体里藏着无限的秘密,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让你大吃一惊。
&ldo;我……&rdo;,黄医生的话才刚开了头,就被身后一个女人打断了。
两人回头,看见那女人藏在阴影里,等她从阴影里出来后,露出全貌之后,安溪才诧异道:&ldo;大姐,请问有事吗?&rdo;这女人就是安溪早上遇到带孩子打针的,那个很有教养的女人。
&ldo;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,只是刚刚我似乎听到小同志你有办法治疗脑淤血,对吗?&rdo;女人殷殷地看着安溪,希望与失望在她眼中交织着。
第12章
安溪既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,而是反问了一句,&ldo;大姐,你家里有脑淤血的病人吗?&rdo;
女人点点头,面上有些沉重,&ldo;我父亲今天因为脑淤血住院了,可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。我刚刚打水回来,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谈话,心中有些激动,情急之下才打断了你们的对话,希望你们不要介意。&rdo;
女人一手提着水壶,一手抱着胸,暗淡的灯光下脸色焦黄不堪。
&ldo;大姐,你真的觉得我会有办法吗?早上时候我就和你讲过,我只是一个从下面村庄上来,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赤脚大夫,连医院专家都做不到的事情,你又凭什么相信我能行呢!&rdo;
女人张了张嘴,却发现语言的力量在这时候极其苍白,她无法反驳。对面少女的每一句话都直击她的软肋,如果是以前,她绝不会这么冲动,大意地跑出来问一个小姑娘有没有办法。
但是今天父亲的出事,却让她心绪难安,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丧失了。她的心又一次沉到谷底,刚生起来的希望一触即破。
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,在安溪意料之中。即使不忍,丑话也必须说在前头。让家属能够考虑清楚利弊,而不是冲动之下做出选择,是她行医的准则。在医院工作的那些年,见惯了生离死别,确实让她心肠硬了不知道多少。
&ldo;大姐,现在我可以告诉你,办法我的确有,而且是七成把握。但是我刚刚那番话,也不完全是为了吓唬你,而是想让你下决定前慎重一些,是否相信我,最终决定权仍旧在你自己手中。&rdo;
&ldo;我该怎么找你&rdo;,女人脚步向前跨了一步,神情很焦虑。
&ldo;这两天我都会在县医院交流学习。如果你最后决定相信我的话,就来护士站,工作时间我会时刻守在那里。&rdo;
在女人复杂的视线里,两人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。楼梯间的那盏灯坏了,所以视线很暗。田溪这具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有夜盲症,晚上的时候她很难看清路,扶着楼梯,试探着下着一阶阶楼梯。
那小心翼翼地样子似乎和刚刚面对病人家属时候极度自信截然不同,仿佛这天下就没有她治不好的病。黄义都以为刚刚小知青是神仙附体了呢!
&ldo;安溪,那位我估摸着应该是县长家的,刚刚见你那么笃定,你真能有办法不成。&rdo;
下了楼梯脚下的时候,光线一下变足了。安溪腆着脸回道:&ldo;我是想着刚刚那位大姐估计不会相信我,所以使劲吹牛皮呢!我哪有那么厉害,专家都治不好的病还真能被我解决了不成。&rdo;
&ldo;那你可真厉害,我都被你唬住了!&rdo;黄义摇摇头,话是这么说,但他可是半点不信的。半个多月的相处,他对安溪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。她是个很务实的人,信口开河这样的事可不像她能干出来的,不过他究竟没深问。
女人从楼上目送着两人离开了医院,在外面又发了会呆,她才推门进了病房。是个单人病房,一个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,带着氧气罩;旁边守了个年轻男人,鼻梁上架了副金边眼镜,斯文白净。见女人进来后,他忙起身,从她手中接过水瓶,整个人海拔一下拔高了不少,是高高瘦瘦的模样。
&ldo;白航,你明天还有工作,先回去休息吧,爸这里由我守着。&rdo;
&ldo;姐,你也别劝我了,夜不好守,我和你一起&rdo;,邵白航稳稳坐着,没有打算要动。
看了眼睡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人,女人不禁叹了一口气,由着邵白航去了。姐弟两人说了一阵话,女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脱口要出的话又被她压了回去,神情转换间,挣扎不已。
&ldo;姐,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,在我这个弟弟面前,有什么是不能说的&rdo;,见姐姐几番欲言又止,邵白航忍不住先打破了僵局。他姐是个爽利人,有什么说什么,什么时候变地这么支支吾吾。
女人又是一阵叹息,&ldo;有件事我也拿不太准,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。爸得了这个病你是知道的,如果他清醒着,知道自己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,那该有多难过。&rdo;
&ldo;姐,你到底想说什么?&rdo;邵白航眉头微皱。
女人长舒了口气,也不扯些别的东西,干脆利落道:&ldo;我今天见到一个人,爸的病她说她有办法治,只是我并不知道这个人能力如何,所以想和你商量着,问问你的意见。&rdo;
&ldo;医院专家都说治不好了的病,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说的话,你觉得可信。我看你最近因为爸的事情着急上火,糊涂了。&rdo;
&ldo;可是爸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,不如让她试一试,如果她真能治好爸呢!而且我看对方一小姑娘的,也不像是那种匡人的人。&rdo;
女人往后说着,越是回想起早上时候,安溪打针手法,那熟练的样子,根本就是身经百战出来的。而且刚刚在走廊处,安溪话语里的自信,流露出的痕迹那么自然。她活了三十多年,看人从来没走眼的。仅凭着直觉,她觉得小姑娘能信。
&ldo;骗子都会把自己装得像好人……&rdo;邵白航眉头微皱,女人却摆摆手,喃喃道:&ldo;你让我想想,好好想想。&rdo;
隔着医院不远的招待所大堂里,还亮着一盏灯,灯下却没有几个人,大家大都休息去了。在一盏时明时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少女。少女眉眼干净,专注在手上的册子上。时不时拿出一只铅笔在上面写写画画。凑近了看,可以看清是一手娟秀的小字,一笔一划都很工整,见字就可以看出写这字是个很严谨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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