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慢的给自己倒了酒喝下，她抬头看着杜南星，声音渐渐恢复正常，平静的道：&ldo;二哥，我可能坚持不住了。

&rdo;

杜南星皱了皱眉，有些诧异：&ldo;你要放弃他了？&rdo;

这两年杜若经历的或许别人不知道，但从来没有瞒过他们两个做哥哥的眼睛，她经历的，遭遇的，都是为了那个男人，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么。

杜若咬了咬下唇垂眸，看着手里小小的酒杯，声音轻的像是能瞬间散在空气里：&ldo;妈妈曾说过，以后长大了，找一个最爱的人，然后拼尽全力对他好，我做到过，应该就…没有遗憾了吧？&rdo;

对于张日山，她能做的都做了，不能做的也尽力的做了，现在他不记得她了，古潼京被彻底掩埋于地下，等到汪家覆灭后，她的生活也该回归正常，除了疲惫，怕是什么也剩不下。

&ldo;你准备怎么办？&rdo;

杜若摇摇头：&ldo;不知道。

&rdo;她抬头看了看天色，放下酒杯道：&ldo;我出去走走。

&rdo;

杜南星皱眉，起身：&ldo;我陪你去。

&rdo;

杜若脚下不停，摆摆手道：&ldo;放心吧二哥，我不会想不开。

&rdo;
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路上行人渐少，杜若驱车上了五环，她的车开的不算快，从后视镜看到杜一的车也不在意，看着指示牌下了五环，车稳稳地在香山下停住，也不管身后的杜一，一步步径直朝山上走。

北方的初冬黑的极快，风不时的扬起衣角，杜若也感觉不出冷，她面色平静的拾阶而上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，安静的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。

到了山顶，天渐渐的黑透了，远处山下亮起各式各样的灯光，杜若紧了紧大衣，一言不发的在出神。

望极天涯不见家，这身后的万家灯火，没有一个是她的归处。

第二天，杜南星又来了四合院，杜若这样的状态，他们当哥哥的总是不太放心的。

杜若坐在石凳上摆弄着那一整套的茶具，神色淡淡的，仿佛又回到了遇到张日山以前的状态，却又比以前更多了一份心灰。

她一旁的石凳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精装本《红楼梦》，比内容大好几号的回目异常的引人注目，俏丫鬟抱屈夭风流，美优伶斩情归水月。

杜南星长眸在书上扫过，微微皱了皱眉，不动声色的过去坐下。

看见杜南星来，杜若倒了杯茶递过去。

&ldo;二哥，借我点人吧。

&rdo;

杜南星挑眉，这还是杜若第一次跟他张嘴求助，&ldo;借人做什么？&rdo;

&ldo;对汪家的总攻要开始了，&rdo;杜若淡淡的道：&ldo;百足之虫死而不僵，更何况汪家传承了这么久，九门之前受到了重创，能拿出的人手有限，这是九门第一次有机会向汪家出手，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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