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哪知道。&rdo;男人看上去有些不耐烦,&ldo;回来就发现我的餐桌上多了一个陌生的小人,那只臭老鼠还一如既往占了我的位置。&rdo;
许文松了一口气,幸好对方没直接把他扔进垃圾桶。
&ldo;感谢您的帮助。我该怎么恢复原来大小?&rdo;
话落,他突然感到后衣领被提起。男人把他扔到地上,将桌上茶杯挪过去,命令:&ldo;喝掉。&rdo;
这惊人的高度差带来的刺激不亚于许文曾经做过的死亡飞车。他摇了摇有些发晕的脑袋,看向茶杯。
杯身虽然不足男人手掌大小,他却只能勉强够到顶。双手攀上杯沿用力撑上去,茶水色泽透明清亮。不过舔了一口,立马感觉茶杯缩小一圈。
准确来说,是他在变大。
短短几秒,许文便恢复了原来身材。而疯帽匠看起来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巨大,此刻半倚桌面,百无聊赖:&ldo;那么,说正事吧。你是外面的人?找我有什么事。&rdo;
&ldo;我是受人所托。&rdo;他拿出黑发女孩给他的圆礼帽,&ldo;这个,你还记得吗。&rdo;
疯帽匠眼神微变:&ldo;我做的帽子。&rdo;
&ldo;这是一位女孩给我的。她说她叫爱丽丝。&rdo;许文补充,&ldo;黑发女孩。&rdo;
男人露出一副&ldo;原来如此&rdo;的表情:&ldo;我亲手制作的帽子,只会给爱丽丝。&rdo;
&ldo;她现在在公爵夫人那里,希望你去救她。&rdo;
&ldo;是吗。&rdo;疯帽匠调整了一下帽檐位置,&ldo;不过据我所知,现在这个国家只有一个爱丽丝‐‐而她今天还过来找我喝茶。&rdo;
许文皱眉。对方这话,明显与方才的言论矛盾。既然他只给爱丽丝做帽子,那&ldo;冒牌货&rdo;怎么会有真正的帽子?除非她也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。
&ldo;所以,恐怕我不能提供任何帮助。&rdo;
&ldo;既然她不是爱丽丝,怎么会有你的东西。&rdo;
&ldo;唔,这样说吧。或许她曾经是,只不过被剥夺了资格。&rdo;
&ldo;资格?&rdo;
&ldo;&lso;爱丽丝&rso;也是外来的客人。对我们来说,每一位外来的女孩儿都有成为爱丽丝的潜质。也就是候补。&rdo;疯帽匠耸了耸肩,&ldo;只可惜那位女孩儿没能通过考验,现在只是一位普通的女仆罢了。&rdo;
&ldo;这么说,如果那位金发的爱丽丝也没能通过考验,便不再是爱丽丝了?&rdo;
&ldo;理论如此。不过那位啊……&rdo;疯帽匠勾了勾嘴角,&ldo;基本已等同于爱丽丝本人。她是有史以来占据这个称号时间最久的女孩。&rdo;
&ldo;她……&rdo;那个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,&ldo;她什么时候来这个国家的?&rdo;
&ldo;她当时同国王陛下一起,带领我们推翻红心女王的暴政,打败了黑桃。&rdo;疯帽匠想了想,&ldo;得有几十年吧。&rdo;
怎么可能!
&ldo;可她看上去很年轻……&rdo;
&ldo;外来者,你所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。何况这本来就是梦境,有什么不可能的呢。&rdo;
&ldo;这是……梦。&rdo;
&ldo;但你如果相信它,那它就是现实。&rdo;男人的话模棱两可。
许文看了眼手中的帽子,把它递给青年:&ldo;这个……&rdo;
&ldo;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再要回来。随你处置吧。&rdo;
看样子,那个女孩儿彻底被抛弃了。不过既然是外来者,当不成爱丽丝为何不从这里出去?
&ldo;我要继续做帽子了。&rdo;疯帽匠下了逐客令,起身送客。
许文匆匆扫了一眼桌面,看向方才看见的巨大手掌‐‐虽然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个人偶的手臂。手臂上粘的半袖,与从公爵夫人那里得到的红裙子同一材质。如果没猜错,这应该是一体的。
在即将被推出门外时,许文&ldo;啪&rdo;地一下抵住门沿:&ldo;先生,最后一个问题。如果你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,我该用什么才能交换呢。&rdo;
&ldo;我什么都不缺。不过如果是爱丽丝的请求,我会考虑的。&rdo;落下这话,门&ldo;砰&rdo;地一声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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