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芳在惊吓中醒了酒，有些畏色的看着仍旧坐在沙发上随面色冷淡，但泪水以滑下面颊，如雨落流线，伤感颓废的方然，想要询问一二，却被方然的话抢先。

“小芳你先回去吧，我想自己安静一下。”

小芳看着方然的泪水随着唇线律动，摇摇欲坠的泪滴，没有多说什么，有些担心之色的走了。

方然抑制着放声哭泣的悲凉，狠狠的抓着头发，感觉头脑发胀，连头发都觉得沉重。

没人看到方然被思念折磨的样子，平日好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面颊上，在这一刻，眼角是红的，鼻子也是红的，耳朵是红的，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，咽不下，心脏像是承受了万斤之中，压制的无法唿吸。

方然很用力的拽着头发像脑后，额头上清晰的血管显露在他白皙的额上，哽咽抽泣声不住。

杨志一直都没有在说过什么，这让方然有种希望被切断的感觉，好似已经拉扯的紧绷的线，两头牵着，稍微用力就会断掉，仿佛他们的感情会就此高一段落。

方然勐的跪在地上，胡乱的拨开手机周遭的玻璃碎片，也不管手指流出鲜红的血液，他多熟悉的味道啊。

可全然不在意了，因为他想方然，想的快要发疯了，连个电话都没有的日子，像是每天都活在守候期待，梦幻一样，会让人疯掉。

方然抓起手，双手像是捧着稀世珍宝，手上的鲜血不经意磨蹭到脸上，泪水混合着血液流淌面颊上染着错乱的鲜红，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，可脸上却挂着笑容，抽噎了两声。

“杨志，杨志，你还在吗？我想你，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，”

方然没有听到杨志的只言片语，忧郁片刻说：“你也想我是吗？”

方然期待的神色盼望着。

“在，方然我………，”

杨志声音消失的一刻，方然的脸好似被什么抽掉了，木讷的等待着，恍然想起了什么，把手机摆在面前，手足失措的摆弄按摆着手机，可是手机，没有在亮起来过。

杨志皱着眉头，不解的看着手机，被挂断的显示，担忧悠然而生，在打过去，《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，请稍后再拨》。

几次电话过去，都无果，杨志眉头紧锁，逃出烟，狠狠抽着。

面对潮阳，渐渐灰暗的世界，杨志灰寂的背影映衬在残阳下。

一阵悲泣后，方然好似平常，只是脸上冰冷，多了分萧杀。

洗手间洗过脸后，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，逃出衣柜里自己的行李箱，闪亮的匕首，狠狠的划开皮箱硬壳，黑黑的闪亮着，十几个狭长的弹夹滑动闪现。

方然毫不犹豫的抓取手枪，旧时手感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