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说。

&rdo;

&ldo;我打算从双人滑转到女子单人滑。

&rdo;

陆楠惊诧。

紧接着另道声音岔出来，严厉尖锐：&ldo;沈如磐，你没完没了也得有个限度！

&rdo;

所有人转头望过去。

说话人竟是沈如磐的母亲，颜曼。

颜曼一直联系不到沈如磐，便默默留意陆楠的行踪。

今晚她跟着陆楠来到酒店，终于把人找到。

颜曼盯着自己的女儿，恼火地说：&ldo;你以为你是谁？异想天开，说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吗？&rdo;

&ldo;你知不知道本届黄金联赛女子单人滑项目的冠军有多年轻？16岁！

你现在多大？25岁！

不客气地说，女单运动员的最佳竞技年龄是19&psn;2岁，她们最多在赛场上奋斗两届冬奥会周期，然后状态下滑，在你这个年纪服老退役。

&rdo;

沈如磐听了极不舒服，但还是保持克制：&ldo;母亲，你忘记1999年的冬奥会，有位曾经被裁判团戏谑为&lso;妈妈级别选手&rso;&lso;花滑技术怎一个僵硬了得&rso;的女子单人滑运动员，在28岁的年纪硬是凭着独树一帜的艺术表现力拿下世界冠军，被后辈视作大器晚成者。

&rdo;

这个选手，便是著名的卡娅。

颜曼冷嗤：&ldo;你觉得自己是第二个卡娅？&rdo;

&ldo;我不想成为卡娅，我只想成为我自己。

一个运动员最常面对的东西是什么？掌声？鼓励？胜利？都不是，是失败。

一个运动员最重要的心理素质又是什么？自然是不畏失败，随时做好清零，重头再战的准备。

我拥有这样的决心和意志，我还可以再在赛场上拼搏。

&rdo;

&ldo;胡扯。

不畏失败？你是指把失败当成习以为常的事吧？&rdo;

颜曼讽刺人的能力了得，接下去的一席抨击更是不留情：&ldo;你觉得这样做可以成全自己，实际上除了你第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引发惊讶，接下去所有裁判都在想，这个身体糟糕的大龄女选手真是自以为是，从双人滑转到单人滑只是一句话的事吗？技术落伍，成绩不行，屡战屡败，她以为自己在感动世界？还是早点退役，把机会让给更年轻的妙龄少女吧。

&rdo;

陆楠见沈如磐的脸色变得难堪，想替她说几句，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
恰是此时一道沉稳从容的嗓音响起：&ldo;伯母，庸者才会因为他人的评价草率否定自己。

&rdo;

颜曼扫了一眼萧与时：&ldo;你是谁？&rdo;

&ldo;我是您女儿的朋友，萧与时。

&rdo;

朋友？颜曼蹙眉看向自己的女儿。

沈如磐略不自然地避开对视，没有吱声。

气氛短暂僵持会儿，沈如磐对颜曼说：&ldo;妈，你不要再反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