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何霄可以确保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法危害任何人，那就这么安度余生好像也不错，至少可以不去面对那个问题。

凯斯对&ldo;囚禁&rdo;这个词不置可否，而是对他说：&ldo;如果您休息好了，请前往会议室。

&rdo;

虚拟世界里自有一套十分严谨的逻辑，所以付云蓝得像平时一样洗漱穿衣，步行穿过基地前往会议室，而不是眼睛一眨直接传送过去。

周围的一切依然是那么逼真，大概是凯斯根据现实直接照搬的，付云蓝看到基地里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，电子屏幕上滚动播出着真神教覆灭，吞噬者大败的消息，路过的工作人员都微笑着对他点头致意。

付云蓝来到和现实中一模一样的会议室，何霄跟瑟利斯特已经在等着他了。

&ldo;蓝！

&rdo;一个照面，瑟利斯特就扑上来抱住了他。

第92章不知道是谁的往事（二）

付云蓝明显地僵硬了一下。

瑟利斯特抱着他说：&ldo;不要紧张，是我，不是凯斯，我在另一台模拟舱里，跟你进行同步模拟。

&rdo;

付云蓝轻轻地叹了口气：&ldo;我知道是你。

&rdo;

凯斯模拟出的那个瑟利斯特从来不会对他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，既然何霄背后一直是真正的何霄，那么瑟利斯特背后也是本人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。

&ldo;我一直在等着你恢复意识。

&rdo;瑟利斯特担心地看着神态有些不自然的付云蓝，&ldo;何霄只能检查你的身体，没办法在不伤害你的前提下探查你的精神世界，只能等你自己告诉我们，吞噬者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？你的精神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？&rdo;

瑟利斯特问得很直接，付云蓝张了张嘴，欲言又止。

&ldo;怎么了？&rdo;何霄仔细观察着付云蓝的反应。

&ldo;不……没什么。

&rdo;付云蓝调整一下情绪，开始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遭遇，以及吞噬者强行跟他交流的内容都说了出来。

瑟利斯特听得心惊肉跳：&ldo;……幸好你没有被它的花言巧语蛊惑。

&rdo;

何霄补充道：&ldo;吞噬者并不是不会说谎，它的智力超过凡人的想象，口才技巧也非常高明，你会被他动摇甚至说服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，不过你要牢记一个它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的事实--瑟利斯特希望你好，而吞噬者希望人类灭绝。

&rdo;

&ldo;我明白，我不会相信它的说辞，但我也不能肯定它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别的手脚，不管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意志，都随时有可能脱离我自己的掌控，就像贝多芬一样……&rdo;付云蓝郑重地看着瑟利斯特，&ldo;所以你一定要听何霄的，不要被自己的情感左右了判断，宁可把我当作怀有最大恶意的敌人来防范，也一定要确保我无法做出伤害你的事情，明白吗？&rdo;

瑟利斯特点了点头，何霄淡淡道：&ldo;你可以放心，在现在这个状态下，你伤害不了任何人。

&rdo;

&ldo;那就好……&rdo;听到何霄亲口这样说，付云蓝放心了不少，他想了想，又问何霄：&ldo;你有没有办法，让我消除指定的一段记忆？&rdo;

瑟利斯特问：&ldo;你想要忘掉吞噬者让你看到的东西吗？&rdo;

付云蓝没有正面回答，只是说：&ldo;有些不好的记忆，对我来说是……负担，如果可以消除的话，我希望再也不要想起来。

&rdo;

何霄摇了摇头：&ldo;我们确实可以强行窃取或者改变人类的记忆，但是人类的大脑对我们来说就像一个锁死的箱子，想要触及里面的东西就必须把箱子撬坏，迄今为止任何被我们动过的人类，精神都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，最后的结果不是发疯，就是痴呆，瑟利斯特不会希望看到这个结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