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友薇握着他的手，没有说话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张少言才稍稍平缓了情绪，继续说道：&ldo;当时那边的一个贩毒团伙，正准备购买一批武器，但是遇到了黑吃黑，对方卷了他们的钱跑了。

他们只能再重新找人买，可是钱不够，刚好我和林辉到了那里，他们知道我们有钱。

&rdo;

&ldo;所以……他们想抓你们换钱？&rdo;

&ldo;嗯，他们本来想抓我，结果抓了林辉。

本来给钱就能把林辉救出来，但是我大哥报了警，之后事情就失控了。

&rdo;

张少言说到这里，又安静了一会儿，似乎之后的话需要极大的勇气：&ldo;你知道那些人吗，他们都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。

他们折磨林辉，把他的眼睛、耳朵、手指，一点点寄给我……&rdo;

&ldo;行了，别说了。

&rdo;杜友薇制止了张少言之后的话，她根本不敢想象他收到那些东西的时候，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
张少言深吸了一口气，捏紧拳头道：&ldo;警方救出林辉时，他已经死了，我根本不敢让他父母看到他的尸体……&rdo;

&ldo;够了，张少言，别说了。

&rdo;杜友薇跪在他身边，伸手抱住了他。

第27章

张少言的身体在微微颤抖，杜友薇收紧双臂，将他抱得更紧：&ldo;好了，没事了，都过去了。

&rdo;

孟医生就跟算好时间似的，在这个时候端着一杯水走了回来：&ldo;我帮你把水接回来了……呃，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？&rdo;

张少言抬眸看了他一眼，沉默不语，杜友薇站起身，走过去把水接了过来：&ldo;谢谢孟医生。

&rdo;

水杯是温热的，里面的水隐约冒着白烟，杜友薇把水端给张少言，对他道：&ldo;要喝点水吗？&rdo;

&ldo;嗯，谢谢。

&rdo;张少言接过水杯喝了一口，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。

孟医生在自己位置上坐下，看着张少言道：&ldo;我和你说过很多次，林辉的死，谁也不想。

这件事不是你的错，你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。

&rdo;

杜友薇看向坐在躺椅上张少言，这些年，他一直被林辉的死桎梏，他的头痛，是他对自己的惩罚吗？

张少言就像以往一样，没对孟医生的话做出回应，只是站起身对杜友薇道：&ldo;走吧。

&rdo;

杜友薇愣了愣：&ldo;结束了吗？&rdo;

&ldo;嗯。

&rdo;

他牵着杜友薇走出去，孟医生把座椅转向他们离开的方向，对着张少言的背影道：&ldo;如果你自己不想走出来，谁也治不好你。

&rdo;

杜友薇回头看了他一眼，然后被张少言拉出了他的诊疗室。

高野还等在外面，看见他们出来，便略微担忧地迎上来：&ldo;老板，怎么样？&rdo;

&ldo;就那样。

&rdo;张少言并不愿多说，他看了高野一眼，对他道，&ldo;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