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打他，踢他，掐他，用石头砸的他头破血流，最后竟然一起哄闹着把他推下了冰冷刺骨的水里。

被水浸过的衣服沉重的直直把他往下拽，蒋询的手无力的在水里扑腾着。

他其实离岸不远，每次他双手扒在岸边就会有人踩着他的手，然后一把把他再次推进水里。

一次一次，岸上笑声不止，两只青紫的手又疼又麻。

七岁的他，突然觉得其实就这样死了也不错。

水灌进口鼻里，呼吸困难，胸腔仿佛要爆炸。

就在他放弃挣扎，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，岸上的哄笑声戛然而止，像突然遇见危险的鹌鹑。

然后一只热乎乎的手抓住了他。

&ldo;真丑。

&rdo;

糯糯的带着嫌弃的悦耳童音从头顶上面传来，蒋询湿淋淋的趴在地上，打湿的衣服贴在瘦弱的身子上。

蒋询大口大口咳着水，加上之前被人砸破的头，真的看起来很难看。

等缓过来，蒋询抬起头，看着站在他面前只比他大一两岁的，长的格外精致的小孩。

这是他和顾湛的第一次见面。

&ldo;刚才看你们玩的好像很开心。

&rdo;

九岁的顾湛扬起笑容，好看的一塌糊涂，那些骄傲的皇子公主们，向来都只是远远看着这个很好看的小孩但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。

见顾湛居然和他们说话了，一时间特别激动。

&ldo;对啊对啊，超好玩的，小湛你要来玩吗?&rdo;

&ldo;不要叫我小湛!&rdo;顾湛鼓起包子脸，然后黑亮的眼珠子在下面的蒋询身上扫过，蒋询心里咯噔一声，只听顾湛开口道：&ldo;可以啊，你们有没有弹弓?&rdo;

&ldo;有有有!&rdo;

向来听说眼前这位是鬼灵精，没想到这么会玩吗?

几个皇子公主都异常高兴，要和这么漂亮的小湛一起玩，想想都觉得好开心。

一个皇子连忙拿出自己随身带的华美的弹弓递给顾湛，顾湛试着弹了弹，不错，挺好的，想来等会儿力度一定很大。

下面的蒋询已经心灰意冷。

&ldo;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