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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别认为我怕蒋先生误会是我发表的,我怎么能把这样的信发表呢?这事儿不是那么回事啊!
我说我怕蒋先生误会是我发表的,是因为那忏悔录底下署名张学良吶,你明白?所以你要写出来《张学良忏悔录》是旁人搞的呀,是你写的忏悔录,是你写的张学良,你明白?你这个当宣传的,你也懂得这个吧?
那我就要请蒋先生把这个东西弄清楚。
我就这样重申,我说这个东西可不是我发表的呀,我不知道什么人发表的,不是我发表的呀。
蒋先生大怒。
怎么火了,怎么骂的,他们怎么个结果,那我就不知道了后来。
反正就这么回事,外头不知道真正的事是这么回事。
我最怕人家这个,所以我说我不能写东西,我就不知道。
我不会记年月,我就会记得那年是几岁,就会这个,其余的我不知道。
那年什么年我也不知道。
蒋先生问我这事干什么呢?就是他要写《苏俄在中国》,那里有西安事变,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,他要写,他怕写错了,他很注意地问我,那我就对答。
我因为写那篇文章,蒋先生很奇怪,他说你怎么写这么好的文章?你能写这么好的文章?后来他叫人告诉我,你就写文章吧。
让我写,我就随便写了一点,后来他不再追问我,我就不写了。
我说,我高兴(就)写,不高兴,我没耐心写。
那个时候,和蒋先生也不常见面,有时候见面。
做礼拜天天见面,每个礼拜见面,每个礼拜他一个人去。
可是我们不说话,他在前头,我们在后头,每个礼拜。
他做礼拜他从来不说话,谁也不说话,做礼拜没一个说话的,就他来了,行礼的行礼。
那就是见到面了点点头了。
老先生对我还是不错的了。
我不是说过,他死了我写了幅对联吗,我这是私人的对联,我吊他的,我说:关怀之殷,情同骨肉;政见之争,宛若仇雠。
老先生对我,那该怎么说?对我,那是很关怀。
我有病,差不多够呛了,他们旁人就想,我要死掉了。
那他不但特别关切,还派了医生,派了中央医院的来看我。
我到哪儿,就是到了台湾,老先生甚至都给我找最好的医生,他自己亲口告诉这个陈仪,要给我找好医生。
那他对我真是关切得很,一直他关切我,到现在我也是这么说。
哪一年到台湾来的?我不知道,我不记得。
他们都说日本人盖这个房子的时候,怎么也没有想到后来张学良会住在这里。
我说呀,天下事都是上帝安排的,谁知道明天什么样?我们绝对没想到我会在台北住到现在,我在自己家也没住过这么些年。
井上,那个地方不错,也不算太不错,那附近的地方我也走过,离开以后回去看过,我看现在整个不一样,很多房子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