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起身,享有的沉静被打破,那股子沁香也患得患失,&ldo;我不信,&rdo;苏凉末回过神来,&ldo;那只是他的一面之词,我不可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,况且占东擎没理由这么做。&rdo;
&ldo;真的没有理由吗?&rdo;流简反问。
苏凉末咬下唇肉,&ldo;我要问清楚。&rdo;
&ldo;问占东擎?然后让他亲口告诉你?你没这么傻吧,还是想找他再让你杀一个人?其实我同意他的做法,要把你留在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,就好比苏宛,只不过她是心甘情愿的,你呢?既然早就回不去了,何不将错就错?&rdo;
苏凉末抬眼看他,&ldo;我知道自己杀了人,我当时真的……&rdo;
&ldo;我明白,&rdo;流简靠向椅背,&ldo;我第一次杀人时的场景现在还在我脑子里,那种记忆会随我一辈子,哪怕今后我手上沾了再多的血,心里再麻木,都比不过那次的惊慌和恐惧。&rdo;
苏凉末见流简的侧脸被暗光打出一层朦胧,流简说他害怕,苏凉末觉得很真实,那种感觉她也切身体会过。
&ldo;你下车吧。&rdo;她再次赶她。
这恐怕是苏凉末今天跟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,流简看着她,&ldo;听我的,就装作没听见一样。&rdo;
&ldo;你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。&rdo;
流简解开安全带,&ldo;没办法,你必须找准能在这个环境中生存的法则,知道怎样对自己最好。&rdo;
苏凉末眼光无神,流简说的话她都懂,可她还是强硬着口气,&ldo;我不信。&rdo;
&ldo;你情愿相信人是你杀的对吗?&rdo;流简眼神锐利,几乎令苏凉末招架不住,他却没逼她,苏凉末脸重新埋入臂弯间,枕着方向盘压根不想动。
流简凑过去,在她头顶轻吻,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,只是看着苏凉末难受,他觉得很闷。
苏凉末想抬头,但最终没动。
耳边传来开门声,然后是车门被轻轻压上。
等她起身开车的时候,周边早没了流简的身影。
苏凉末打电话给卫则,借着苏宛的事把他约出来。
卫则神情疲惫,赵娇现在还在医院躺着,可卫妈妈摆明立场,甚至不让他去医院照顾,坚决不同意卫则再跟赵娇继续来往。
苏凉末见他黑眼圈很浓,&ldo;多照顾自己,别累垮了。&rdo;
卫则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行尸走肉,苏凉末岔开话题,&ldo;出去走走吧,我前几天发现植物园旁边有个地方不错,好像是老房子经过休憩的,就是对游客不开放,我还在外面想拍照呢。&rdo;
&ldo;你说的是湖东?&rdo;卫则抬眼。
&ldo;好像是吧,那房子有尖尖的屋顶,我很喜欢。&rdo;
&ldo;凉末,&rdo;卫则看了眼四周,谨慎开口,&ldo;那地方别去。&rdo;
&ldo;为什么?&rdo;苏凉末面露不解,&ldo;我想进去的,估计里面有不少老东西。&rdo;
&ldo;前些天在湖东旁的河里打捞起一具尸体,后来我们走访植物园,但没有一点线索。&rdo;
苏凉末心头一紧,&ldo;啊?溺水的吧,男人女人啊?&rdo;
&ldo;不是溺水,是枪杀,&rdo;卫则完全没有意识到苏凉末这是在套话,以前在一起也经常会跟她说起案子的事,&ldo;是个男人,身上绑着的石块掉了,还是环卫工发现的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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