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看!&rdo;
岩壁上冒起一团团蓝色的磷火,并且被勾勒成各种形状‐‐有的状如礼花,有的状如云团,还有的状如海浪……
&ldo;好看嘛?&rdo;萧十三侧脸相问,火光辉映下的得意神情,不知何故让韩慎行看得心头一跳。
&ldo;浪费……&rdo;韩慎行终于寻着一句&ldo;狠话&rdo;,略微可以保持上风。
&ldo;切,没劲。&rdo;萧十三努努嘴:&ldo;我且问你,你可还记得我的名字?&rdo;
韩慎行的沉默中,岩壁上燃起三个蓝荧荧的隶书:萧十三;然后是三个字:韩慎行。
稍纵即逝。两个划过黑暗的,看不出任何因果关联,也留不下任何痕迹的两个名字。
晦明不清的火光中,两人一起沉默。
&ldo;你这磷火里有毒!&rdo;韩慎行突然叫出声来。
&ldo;嗯。&rdo;萧十三好整以暇地回答:&ldo;刚刚给你脸上涂解药,你拒绝了。&rdo;
&ldo;是什么毒?!&rdo;韩慎行的声音里有不同寻常的气急败坏。
&ldo;呃,韩将军应该感觉得到‐‐是□□。&rdo;
18
后半夜,韩慎行发起高热。半是因为□□作祟,半是因为他为了熄火跑到雨里浇了大半夜。
&ldo;让你疑我。&rdo;萧十三咬牙将半晕迷的人拖回洞中,甩在地上,恨恨地说。其实他有后手,如果韩慎行药性难抑,他有的是办法让他晕迷。可他似乎更愿意看着韩慎行一个人硬抗,甚至有些难以言状的的暗爽。耗到大半夜,终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吧,才出洞把人捞了回来。
&ldo;这可是我的本命武器,从未给他人用过。&rdo;萧十三撅着嘴,抖了抖他的&ldo;百羽衣&rdo;‐‐那&ldo;百羽衣&rdo;也不知如何炼制过,抖动两下便干爽如初‐‐轻轻覆在缩成一团的韩慎行身上。
重获温暖的韩慎行蜷缩得像个婴孩,紧锁的眉目也渐渐舒展开。
萧十三不由伸指刮了刮那人的鼻梁,笑着说:&ldo;如今你也成了鸟人了。&rdo;忽而一顿,俯身附在他耳边轻声说:&ldo;不如就作我的人吧……&rdo;
19
东边的一缕阳光,一点点地移到了韩慎行的脸上。光明和温暖驱散了他黑暗的梦境,他一个激灵醒将过来,触到身下坚实可靠的岩壁,才松了一口气‐‐刚刚那搅得他天旋地转的海浪原来只是虚幻;那么,他怀中的温暖真实的触感又是什么?
&ldo;喔&rdo;他低呼一声,几乎要将怀中那个熟睡的人甩出去。
&ldo;干嘛?&rdo;萧十三睡眼惺忪地抗议:&ldo;我的百羽衣都给你了,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冻着?!&rdo;
韩慎行无语。伸手扯过百羽衣遮住□□上身的人,三步并作两步,消失在洞口灿烂的阳光里。
&ldo;矫情……&rdo;萧十三拢了拢百羽衣,将胸口那点不甚明朗的情绪折叠进了心底。
日上三竿,韩慎行仍不见踪影。萧十三像一只不耐阳光的动物,终于懒懒起身,挪入洞外的明媚世界。
韩慎行很好找,似乎有意不作远离。
&ldo;我饿了。&rdo;萧十三以手遮额,对着那面向大海的寂寥身影说。
韩慎行侧了侧脸,并不说话。
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沙滩边缘的浓荫下,用蕉叶包着的烤肉散发着诱人香味。萧十三笑得见牙不见眼,边向树下走去边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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