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枝心情不自觉地扬起来一点，和伙计打过招呼，出了店门向他走过去。

走到跟前儿，程漆伸手给她拢了拢外衣，顺手捏捏她鼻头：&ldo;凉的，冷?&rdo;

陶枝耸耸鼻尖，摇头。

在他身边慢慢往家走着，陶枝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，小声叫他：&ldo;程漆……&rdo;

黑夜里她的声音软软的，像小猫叫唤，勾得人心痒。

程漆伸手揽住她肩膀往怀里带带：&ldo;嗯?&rdo;

&ldo;店里来了个奇怪的人，&rdo;陶枝抿抿唇，&ldo;问东问西的，特别烦。

&rdo;

程漆莫名很喜欢听她说这些大大小小的事，手指捏着她小巧耳垂，低笑：&ldo;怎么不轰他?不行你叫我啊。

&rdo;

陶枝摇摇头：&ldo;不是那种，就是……什么都要问，说坏又不至于。

&rdo;

程漆沉吟片刻，摸摸她脸颊：&ldo;什么样的人?跟我说一下。

&rdo;

陶枝回想一下苏酒的样子，一时还真说不上来，迟疑道：&ldo;嗯，还……挺好看的?&rdo;

程漆手一紧，胳膊忽然往下勾住她腰，脸欺近：&ldo;挺好看的?男的?&rdo;

&ldo;啊!&rdo;陶枝吓一跳，被迫贴着他身子。

程漆黑沉视线盯着她，&ldo;你对他什么想法?&rdo;

陶枝烦他突然发疯，脚踩他一下，&ldo;能有什么想法，讨厌呗。

就跟你一样!&rdo;

模样不像发火，更像撒娇。

程漆就笑了。

他松了点劲儿，掌心蹭蹭她侧脸，&ldo;跟我可不能一样。

&rdo;

陶枝哼一声。

程漆手滑下去，在袖子底下拉住她的手。

陶枝挣了两下，挣不脱，也就随他牵着了。

两人牵着手往前走了一会儿，程漆低声道：&ldo;下次再遇见那人，别理他。

要是赖着，就叫人来武馆找我。

&rdo;

陶枝&ldo;嗯&rdo;一声，然后晃晃他的胳膊：&ldo;饿了……晚上是红薯粥吗?&rdo;

吃饭时候，陶枝跟阿婆提了给家里换被褥的事。

阿婆不折她心意，笑眯眯同意了，朝程漆道：&ldo;既然要买，明天正好城南边有大集，你带阿枝去一趟。

&rdo;

程漆没意见。

陶枝也没去过城南边，有点好奇：&ldo;远吗?&rdo;

阿婆拍拍她手：&ldo;也不太远，晚上赶不上回来吃饭，你们就在外边吃。

&rdo;

程实一听就馋，挥挥肉手：&ldo;我也去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