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枝点点头，感激地笑笑：&ldo;多谢大哥，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……&rdo;

忽然，头顶又传来一道声音：&ldo;现在知道了?&rdo;

陶枝一回头，程漆站她身后，抱着胳膊，神色不大高兴。

她拍拍裙子，农户也跟着站起来，左看右看，发现这两人模样都出奇的好，大约就是戏文里说的郎才女貌，一时感到自惭形秽。

程漆扫他一眼，攥住陶枝手腕转身往回走。

&ldo;哎‐‐&rdo;陶枝有点无奈，不知道又哪里惹了他，&ldo;这片还没采完呢!&rdo;

程漆看她：&ldo;这片没有好的。

&rdo;

陶枝瞪大眼睛：&ldo;你知道?&rdo;

程漆蓦地止住脚步，手沿着她的后背向上，落到她肩上，带得她半靠在自己怀里，低声在耳边道：&ldo;我知道。

&rdo;

&ldo;所以问我，别问别人。

&rdo;

陶枝只得匆匆向好心的农户大哥挥挥手，便让程漆带着继续往山上走。

程漆说知道，就是真的知道，每一次他牵着马停下来的地方，陶枝都能找到那农户大哥说的杆儿发黄的铁皮石斛，小布兜很快塞了半满。

但心里始终有小小的盼望，若是能找到农户大哥说的那种金钗石斛，能加入香粉中的话不知是什么效果……

思及此，她扯扯程漆的袖子：&ldo;哎。

&rdo;

程漆从鼻子里哼出一声：&ldo;嗯?&rdo;

陶枝仰着脸，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，&ldo;再往上能找到那个吗，那种……金灿灿的。

&rdo;

程漆&ldo;啧&rdo;一声，攥住她乱晃的手腕，在凸出的腕骨上摩挲两下：&ldo;人不大，胃口挺大。

&rdo;

陶枝抽回手，背在身后，眼含期冀：&ldo;能找到吗?&rdo;

程漆受不住她这种眼神，叹口气，大力揉揉她的脑袋：&ldo;……没有也得有啊。

&rdo;

‐

再往上，山路更陡。

两侧石壁陡峭，光秃得只有石缝间生着杂草。

这次程漆也要仔细找，路也走得小心，过了约莫一个时辰，他才扯扯缰绳停下。

天不知什么时候转了阴，乌云遮住了太阳，低低地压下来，竟是要变天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