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清苏娴妤说的的话后,她顿时睡意全无,浑身抖机灵道:&ldo;小姐你怎么会想去妓院那种地方呢?还女扮男装,不成不成!&rdo;
小婵因为一时过于惊讶,声音也比平日大了几倍。担心隔墙有耳,苏娴妤手指立于唇边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&ldo;冷静冷静,我就是没进去过,好奇嘛,想去看一下里面是什么样子的。&rdo;苏娴妤解释道。
&ldo;你再怎么好奇也不该去那种地方啊,小姐你不会真的发烧了吧?神智都开始有些不清醒了。&rdo;小婵一本正经地说着,还尝试伸手去探苏娴妤的额头。
苏娴妤按下她的爪子,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件普通的男装,语气坚定道:&ldo;我清醒地很,你看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,今天是一定得去的,你帮不帮我?&rdo;
听到她说的话,小婵不知怎的突然就泪眼汪汪了。苏娴妤有些懵逼地听她哽咽着说:&ldo;小姐,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。就算你不满足太后娘娘的赐婚,还有别的选择啊,你千万别,别……&rdo;
说到一半,竟然情绪崩溃地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。苏娴妤猛地意识到,这丫头,显然已经误会了什么……
&ldo;傻丫头,你家小姐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啊,我去那里当然不是为了做那种事的。&rdo;苏娴妤刮了一下小婵的鼻子,继而道:&ldo;说到底,你帮不帮我?&rdo;
小婵哭声戛然而止,但表情还是有些犹豫。苏娴妤决定再刺激她一下:&ldo;你如果不帮我,就没人帮我了。若是那恶毒的母女知道我的行踪,扭曲一番禀告给父亲,我定会被打脱一层皮的,你舍得你家小姐遭这趟罪吗?&rdo;
话末,还配合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。小婵内心更是被她说的动摇了几分,纠结地思虑了一下,最后咬牙道:&ldo;好,但我只能帮这一次。&rdo;
&ldo;就知道这个府里,就你对我最好了。你记得,今天任何人来找我,你就说我染了风寒,卧病在床,一律不见。&rdo;
&ldo;嗯,不过,小姐,你一定要注意安全,早些回来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
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,苏娴妤利落地换了装,从侧门悄悄地溜出了府。
到达西街的百仙楼时,已过了晌午。妓院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些客人。
苏娴妤不仅身着男子的服装,还刻意地模仿着男子的姿态,看上去,就是一个清秀俊郎的公子。
在门外迎客的老鸨没识破她的真实性别,还热情地把她迎了进去,端上了茶水和点心,好声好气地招待着。
老鸨笑着打量着苏娴妤问道:&ldo;我看公子有些面生,大概是是第一次来这吧,如果没有熟悉的姑娘,我可以为公子介绍。&rdo;
&ldo;不用不用。&rdo;苏娴妤尽量放粗了嗓音说:&ldo;我这次来,就是为了青蝶姑娘来的,您可否为在下引见一下?&rdo;
&ldo;小蝶呀,&rdo;苏娴妤报出了确切的名字后,老鸨有些为难的道:&ldo;不瞒公子,小蝶可是我们百仙楼的花魁,自来也是有很多客人为她慕名而来的。&rdo;
&ldo;但近来有位贵客与她交往密切,还付了大价钱,让我们这段时间不准让她接客。所以公子你要不要换一个姑娘,我们这相貌气质俱佳的姑娘还有很多。&rdo;
苏娴妤摇摇头,坚定道:&ldo;我此番就是专门为了青蝶姑娘来的。&rdo;
顿了顿,她从袖口中掏出了一锭黄金,对老鸨道:&ldo;还望老板娘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意,我只是想和青蝶姑娘简单交谈一下,没有别的要求。&rdo;
老鸨看着面前的闪闪金光,有些苍老浑浊的双眼都在发亮,忙不迭改口道:&ldo;公子来一趟也实属不易,想和小蝶交谈一下又有何不可呢?公子楼上请吧,我带你去找她。&rdo;
苏娴妤愉悦道:&ldo;那就麻烦了。&rdo;
老鸨从苏娴妤手中接过金子,便依言带她去了楼上。走到了最靠里面的厢房前,老鸨敲了敲门:&ldo;小蝶,小蝶你在吗?&rdo;
不久,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。一个穿着一身深红色牡丹裙,画着精致的妆容的女子出现在眼前。
看了眼面前的二人,她略显不悦地对老鸨道:&ldo;妈妈,贵人不是都说了这段时间不让你帮我接客了,你难道忘了?&rdo;
自家的金字招牌说话还是有几分重量的,老鸨赔笑道:&ldo;没忘没忘,只是这位客人是带着诚意来见你的。他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想单纯地和你聊聊天。&rdo;
&ldo;来这的男人,还有单纯地为了聊天而来的&rdo;青蝶俨然不信,语气嘲讽道。
钱都已经收下了,老鸨也不好让客人就这样空手而回。但青蝶那态度也很明确,她摆明了不想接客。就在老鸨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自己该怎么做,才能摆脱这两难的境地时。
一直默不作声的苏娴妤突然开口道:&ldo;不瞒青蝶姑娘,我此番想和姑娘谈论的事情,便是关于你口中的那位贵客的。如果姑娘不感兴趣,那在下就不打扰了。&rdo;
苏娴妤说完,作出决绝的样子,转身欲走。
青蝶从背后叫住她:&ldo;你当真识得他&rdo;
&ldo;自然,毕竟以那位贵人在朝中的地位,应该少有人不知道吧。&rdo;苏娴妤别有所指地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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