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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（第1页）

最后的判决是平局。双方都受到毁伤，但没有一方失败。&ldo;监视者&rdo;号的航海日志表明他们没有理解这场战斗具有的历史意义，但记述这次战斗的作者肯定是知道其意义的。甚至在射击结束前，船员们已经聚集在甲板上收集榴霰弹碎片以便留作纪念。战斗一结束，吉迪恩&iddot;威尔斯的非常能干的助手古斯塔夫斯&iddot;瓦萨&iddot;福克斯就上了船。他和他的政治家及外国外交人员就在附近目睹了这次战斗，并且能够完全证实威尔斯最后降低了调子但又是精确的评论：&ldo;这是我们在内战中许多令人高兴的星期天之一。&rdo;

第十六章维克斯堡必定陷落

其他海军国家对汉普顿罗兹之战的兴趣很浓。这部分是因为&ldo;监视者&rdo;号和&ldo;弗吉尼亚&rdo;号的设计有异乎寻常之处，部分则是因为从这次战斗中可以获得技术情报。其他的铁甲舰也曾用于战斗，但它们互相间没有直接发生战斗。斯蒂芬&iddot;马洛里曾经把&ldo;弗吉尼亚&rdo;号称为&ldo;造舰史上的创举&rdo;，而汉普顿罗兹之战中的基调却是这个创举是不完整的。但为了内战的需要，美国海军迅速扩大（到内战结束时，仅仅对得克萨斯-弗吉尼亚的封锁就动用了900艘舰只），军舰上的水兵们不仅对铁甲舰，而且对海军的所有东西都是陌生的。

&ldo;对航行的了解程度尤如对月球山脉构造的了解程度，对于这种人说来，第一次航行中的第一段路程是一种令人惊奇的经历。&rdo;一位年轻的新手承认。他的名字叫做塞缪尔&iddot;f&iddot;特雷恩，1862年年初在&ldo;伊诺&rdo;号上担任代理助理军需官（他带着自豪和愉快的心情就任了此职）。&ldo;伊诺&rdo;号是一艘新的快速帆船，重895吨，装备有8门火炮，在特雷恩到舰上服役前几个月刚刚编入现役。特雷恩到舰后（或者从试图上舰的时候起）就一直写日记，坦率地记述了他这个习惯于陆上生活的人所见到的情况。

首先，一个习惯于上下楼梯的人，却乘着小船划到舰旁，然后突然发现要攀着绳索直上直下，并且正当他要踏上军舰时，被十分危险地抛到了几英尺高的空中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。

他读过有关军舰的书籍，但从未切实考虑过舰上真正有些什么。除一些不可思议的命令（&ldo;一连串使圣&iddot;保罗迷惑的专门术语&rdo;）外，他还因没有地毯而感到不便。至于军舰即使在抛锚时也会出现的那种似乎令人难以置信的晃动，则更是使他大伤脑筋。他说：

军舰准备起航时，你呆在那里，两眼圆睁，两耳竖起，嘴巴张开。后来，军官斥责水兵，就好像他们全是聋子或者做了错事一样；水兵们竟然厚着脸皮复述军官们讲过的话，让人听起来就好像在嘲弄他们一样。

当军舰突然左右晃动时，他在舱内甚至无法脱衣。因此，他用毯子包住身子，&ldo;随便躺在一个地方，迅速进入梦乡。令人奇怪的是，军舰稍有摆动，新水手就会特别恼火&rdo;。但是，当军舰已经在海上时，这些困难就成了小事一桩。书上说到浪高如山时，他是从来不相信的，但是：

百闻不如一见。我曾经站在后甲板上，在军舰以16海里的时速向前行驶时，紧紧抓住一根绳子，两眼朝前看着深蓝色的&lso;大海&rso;，它就像在我们航道的正前方筑起的一道高高的、不可逾越的大墙。当我们高贵的军舰在可怕的水障前威风凛凛地昂起头时，我掉头去看刚刚经过的航道，视线中出现了更加可怕的情景……一浪高过一浪，像山一样的高，接着就像山崩似的突然跌落，并且向前涌来，大有埋葬一切之势。当你注视四周汹涌的波涛一直延伸到远方，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……然后再回过神来打量这个被称为&lso;高贵的军舰&rso;的微不足道的立脚点的时候，你会情不自禁地惊呼人类竟敢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这样一个东西。

他没有夸大这艘军舰的航速。每小时16海里的速度使得&ldo;伊诺&rdo;号只用了不到14天的时间就从波士顿驶抵加的斯。当国内发生战争时，&ldo;伊诺&rdo;号横渡大西洋的主要目的就是&ldo;为了寻觅&lso;萨姆特&rso;号，也就是臭名昭著的&lso;海盗和私掠船&rso;。他们的掠夺给我们的商船带来了恐怖&rdo;。

南方的&ldo;萨姆特&rdo;号从新奥尔良逃走后的7个月中，它已经俘虏了18艘联邦的商船。但&ldo;萨姆特&rdo;号及其姊妹私掠船给北方造成的间接损失‐‐保险费增加、商人丧失信心等‐‐要比直接损失大。虽然它们的军事威胁微不足道，政治上的压力却迫使美国海军抽调正执行封锁任务的舰只前往追捕。在&ldo;伊诺&rdo;号抵达加的斯那天的黎明，&ldo;我们认出&lso;图斯卡罗拉&rso;号正泊在不远处，&lso;叛乱分子的汽轮&rso;&lso;萨姆特&rso;号距它5英里，公然悬挂着&lso;南部同盟的旗帜&rso;。但是，我们是在西班牙的领海内，而它则是在英国的领海内，因此，我们为了&lso;让它不闹事&rso;而能做的一切就是静静地呆在那里，监视这只老鼠不要逃出&lso;笼子&rso;。&rdo;

这种小规模的封锁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星期。但其结局永远无须置疑：南部同盟的私掠船无法逃脱。最后，它的船长拉斐尔&iddot;塞姆斯只能遣走船员，售掉船只，期望在以后再进行私掠。在等待和监视的数周内，塞缪尔&iddot;特雷恩经过横跨大西洋的众目睽睽的航行后，感到他已经清楚地知道海上发生的情况要比陆上糟糕。但是，当他和同事们静静地停泊在西班牙港口时，在美国的一个小地方却有24000人在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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