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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（第1页）

&ldo;他的哪个儿子?&rdo;露比不动声色地问。

&ldo;当然是大儿子查德曼，另一个叫哈里的小家伙只有十七岁，还在只知道吃喝玩乐对着小妞发情的年纪。查德曼要多少钱?&rdo;

露比的笔尖落在纸上，飞快地写了一个数字给他。

克莱门特看到后松了口气，看来这个数字没有超过&ldo;他们&rdo;的预算。

&ldo;好吧，就这样。我没有别的要求，完事之后也不必给我看照片。&rdo;

&ldo;先付一半，等你确认死讯后再付剩下的。&rdo;

&ldo;像上次一样，我知道。&rdo;

契约很快达成，克莱门特似乎生怕露比反悔，立刻把一半佣金付给了他。

在确认收到钱后，露比没像往常一样把这个并无去意的雇主赶走。克莱门特似乎也因此受到鼓舞，认为他们还能继续聊上一会儿。

&ldo;你们要怎么干掉他?&rdo;他问，&ldo;对象不是普利兹本人，但他的儿子也不简单。&rdo;

&ldo;如果他像路边的流浪汉一样成天没防备地走来走去，你是不必给我那么多钱的。&rdo;

&ldo;所以我很好奇，你们会用狙击枪吗?先打听到他的行程，然后在高楼上给他一枪。&rdo;

&ldo;不会。&rdo;

&ldo;为什么?&rdo;

&ldo;因为成功率不高，容易出差错。&rdo;露比说，&ldo;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猎物出现，一枪毙命，全身而退，听起来几乎是个完美计划。很多人也都认为这是暗杀的首选，因此他们会针对狙击做最好的防范。&rdo;

&ldo;所以你们还是会想办法接近他?查德曼是个不好接近的人，大概是从他老爹的经历中得到的经验，这也是我们忧虑的一个原因。老头子总会去见上帝，可要是儿子接手了生意，日子就不好过了。&rdo;克莱门特再次用了&ldo;我们&rdo;，仿佛已经不太在意让露比知道自己身后还站着另一个人，&ldo;趁着这次的大动荡，不如先下手为强。&rdo;

&ldo;不得不说，这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。&rdo;露比真假难辨的赞赏令对方心情愉悦，有了更多倾诉的欲望。

&ldo;你是不是同时接到好几个杀他的委托，要不然价钱不会这么……&rdo;

&ldo;合理?&rdo;露比说，&ldo;我给出的价格是对查德曼个人价值的评估，包含暗杀难度和一些风险因素，确实不会再有比这更合理的价格。至于同样的委托，只要雇主的要求没有冲突，我不会拒绝。&rdo;

&ldo;没关系，我觉得这样很合理。&rdo;克莱门特说，&ldo;其实我有个消息对你有用，这几天查德曼会去见一个重要人物，对方要求他独自前去密谈，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打听到吧，时间、地点，我不能说更多了。&rdo;

&ldo;谢谢你的消息。&rdo;露比说。

&ldo;大概需要等几天?&rdo;

&ldo;五天。&rdo;

&ldo;比上次久一点，但是没问题。&rdo;

&ldo;现在是新年假期，要让人从度假胜地赶回来可不容易。&rdo;

&ldo;我明白。&rdo;

&ldo;最多五天，如果没有意外，三天。&rdo;

克莱门特已经完全满意了，觉得自己这事办得不错。

他想了片刻，没想到什么遗漏的问题：&ldo;我是不是该走了?&rdo;

&ldo;如果你想的话。&rdo;露比说。

任何人走进这家受到保护的正规枪店都可以坐下来聊一会儿。有正经生意总是件好事，有时太多来路不明的钱会变成大麻烦，为了把这些钱清理干净成为合法收入还得动点脑筋。

克莱门特终于站起来，一扫来时的紧张情绪左顾右盼了一阵。或许是因为完成了一件重要大事，他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好好打量这个房间，看看刚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。

他看到了安放在窗边的婴儿床。

&ldo;这是你的孩子?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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