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开始下的时候在附近喝咖啡来着，发大水似的。

&rdo;

&ldo;不过变得凉快啦！

&rdo;

&ldo;那倒是。

&rdo;

她点下头，把胳臂探出窗外，试了试外面的温度，同上次见面时相比，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不大融洽的气氛。

&ldo;旅行可愉快？&rdo;我试着问。

&ldo;哪里去什么旅行，说谎骗你。

&rdo;

&ldo;为什么说谎？&rdo;

&ldo;一会再告诉。

&rdo;

34

我有时说谎。

最后一次说谎是在去年。

说谎是非常令人讨厌的勾当。

不妨说，说谎与沉默是现代人类社会中流行的两大罪过。

实际上我们又经常说谎，也往往沉默不语。

然而，倘若我们一年四季都喋喋不休，而且喋喋不休的无不是真实，那么真实的价值势必荡然无存。

去年秋天，我和我的女友光着身子躺在床上，而且两人都饥不可耐。

&ldo;没什么吃的？&rdo;我问她。

&ldo;找找看。

&rdo;

她依然赤条条地翻身下床，打开电冰箱，找到一块旧面包，放进莴苣和香肠简单做成三明治，连同速溶咖啡一起端到床上。

那是一个就10月来说多少有点偏冷的夜晚，上床时她身上已经凉透，宛如罐头里的大马哈鱼。

&ldo;没有芥未。

&rdo;

&ldo;够高级的了！

&rdo;

我们围着被，边嚼三明治边看电视上的老影片。

是《战场架桥》。

当桥被最后炸毁时，她长长惊叹一声。

&ldo;何苦那么死命架桥？&rdo;她指着茫然伫立的阿莱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