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到美国的第一晚,而我却失眠了。
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发现已经八点半了,苍天,第一天上班我可不想迟到,赶紧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我就匆忙的退了房,一路小跑来到唐人街上的那间茶餐厅。
当我赶到茶餐厅的时候,茶餐厅正在准备营业,老板娘还没有来,店里只有一名二十多岁的亚裔年轻小伙子,他看见我后楞了一下用英语说道&ldo;先生很抱歉,我们还没有营业。&rdo;
&ldo;我不是来用餐的,我是来这里工作的。&rdo;我用回答道。
&ldo;啊,你就是赵姨说新来的吧?&rdo;小伙子转用中文笑着对我说道。
&ldo;赵姨?&rdo;我楞了一下。
&ldo;就是这里的老板娘。&rdo;小伙子说道。
&ldo;呃,你好,我叫孟银。&rdo;我介绍道。
&ldo;你好,我叫方涛,你是哪里人?&rdo;方涛说话的口音很重,但我听不出来他具体是哪里人。
&ldo;我是吉林人,你呢?&rdo;我俩相互握手,算是正是认识了。
&ldo;我是温州人,看你的样子是学生吧?我在南加州大学读硕士,你呢?读研?&rdo;方涛并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在里面,只是单纯的询问而已。
&ldo;我不是学生,只是一个来美国碰碰运气的人而已。&rdo;我说道。
&ldo;噢,是这样啊。&rdo;方涛很意外,没想到我这么年轻就来美国打拼了。
&ldo;你们两个还有心在这里闲聊?还不快把桌子摆好,客人马上就要上门了,老娘花钱雇你们聊天来了?动作快点。&rdo;这时候老板娘也就是赵姨从后厨走了出来,一脸凶巴巴的对我们俩说道。
&ldo;嘿,这就去。&rdo;方涛对我使了个眼色,我刚来也不知道能干什么,只好跟着方涛一块摆放桌椅板凳。
&ldo;她总这样吗?&rdo;赵姨脾气咋这么不好?
&ldo;你别看赵姨整天凶巴巴的样子,其实人很好的。&rdo;方涛见赵姨进了厨房之后对我小声说道。
&ldo;习惯就好啦,过来帮我一把,把这张桌子挪一下。&rdo;方涛说道。
九点的时候茶餐厅准时开业,刚营业没多久就有很多人进店吃早餐,有国人也有外国人,在方涛指点下,我渐渐的融了点餐员的角色,来这里吃饭的国人一般都讲汉语,交流起来很容易,和美国人交谈虽然没什么问题,但由于我的语法学的不扎实,导致交流总是出现了点小障碍,不过还好,忙碌一整天也没出什么差错,就这样第一天的工作圆满结束。
白天的时候,我跟方涛打听了一下这附近哪里有廉价的公寓,他告诉我距离这里两个街区的地方有很多租金便宜的公寓,只不过那里的治安不太好,因为那里属于墨西哥人区。
下班之后我按照方涛留给我的地址前往那处公寓,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还是在那条街角,在那个昏暗的路灯下,我又一次见到了她。
第一百二十一章廉价公寓
她还是穿着昨天那一套衣服,依旧站在昏暗的路灯下,等待安慰下一个寂寞的人。
能再次看到她就说明昨天那个诡异的男人并未伤害她,我心中松了口气,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,隔着马路默默的注视着她。
一根烟过后,我把烟头捻灭,在这期间一共有两名寂寞男士邀请她共度春宵,但都被她拒绝了。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拒绝那些人。
我摇了摇头,我们之间这条不算宽敞的马路仿佛是一道鸿沟,把我和她阻隔在两个世界里,我并不贪心,只要每天都能多看到她几眼我就已经很知足了,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更进一步的想法。
谁都年轻过,谁都有不可描述的幻想对象,而我那时候还是个青涩的小伙子,对于憧憬对象是做什么的我并不在乎,我只是单纯的想看到她而已。
稍作停留之后我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,向着墨西哥人街区走去。
墨西哥人街区是除了黑人区以外最混乱的一个街区了,整条街区都在玛雅帮的控制之下,街区内到处充斥着毒品,性和暴力。
方涛告诉我,如果要住在那里的话,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把门锁好,不然等一觉醒来的时候,你很有可能会发现莫名其妙的丢了肾脏或者是身体的其它某个器官
倒卖器官光听起来就很吓人,不过我并不担心这些问题。如果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惹我,那我就会让他尝尝来自东方的怒火。
按照方涛给我的地址,我顺利的找到了这个臭名昭著的暴力街区。如果有可能我其实并不想住在这,但我现在的经济状况不允许我有其它选择。
现在是夜里十点多,整条街区安静的可怕,墙壁上随处可见五颜六色的涂鸦,破损的栅栏围墙,垃圾随处可见,路灯大部分都坏了。
街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,只有一辆警车时不时的在无人街道上缓慢驶过。这期间巡逻警官还停下车盘问我在这里做什么,不过当他只知道我是华夏人的时候反而笑了笑放我离开了,临走时他指着一栋三层公寓告诉我,那里是整个街区最廉价的公寓。
我本以为他是一名很善良的好警官,就是听从了他的建议,在我搬进那栋三层公寓后,麻烦一个接一个的到来,不过这都是后话。
这是一栋三层公寓,整栋楼主体建筑材质是红砖,一看就知道年代很久远了,我推开公寓的大门走了进去,楼道内很黑,在一楼大厅里有一间屋子,一扇很小的窗户上贴着一张打印纸,上面用英语写着管理员办公室的字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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