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有人在家吗?&rdo;她叫道。她的声音在房子里回响,没有入答应,但笑声仍不断传来。她循着声音朝后屋走去。她走进厨房‐‐古色古香的煤气炉,没有烘箱,没有洗碗机,没有电动搅拌机,没有烤面包箱。没有任何机器,她想。本森为自己建造了一个里面没有任何现代化机器的世界。
从厨房的窗口望出去是主房的后墙。中间有一小块草坪、一个游泳池,都很普通,却很现代化;又是本森的那种普通外表。后院沐浴在游泳池水下电灯发出的绿莹莹的灯光之中,两个姑娘在游泳池里嘻笑打水。她走了出去。
姑娘们并没在意她的到来。她们继续泼水嬉戏,在水中你推我搡。她站到游泳池的跳板上说:&ldo;有人在家吗?&rdo;
这下她俩注意到了她,相互松开手来。&ldo;找哈里吗?&rdo;她们中的一个问。
&ldo;是的。&rdo;
&ldo;你是警察?&rdo;
&ldo;我是医生。&rdo;
一个姑娘轻巧地爬上游泳池,用毛巾擦擦身子。她穿一件简洁的红色比基尼。&ldo;他刚才,&rdo;姑娘说,&ldo;不过我们不该告诉警察。这是他说的。&ldo;她把一条腿搁到椅子上,用毛巾擦干。罗斯注意到这动作是故意的,挑逗性的,是冲着她来的。
&ldo;他什么时候离开的?&rdo;
&ldo;就在几分钟前。&rdo;
&ldo;你们在这里多久了。&rdo;
&ldo;差不多一个星期,&rdo;游泳池里的姑娘说,&ldo;哈里请我们来住的,他觉得我们很可爱。&rdo;
另一个姑娘用毛巾裹住肩膀说:&ldo;我们在杰克兔子俱乐部遇到他的,他常去那地方。&rdo;
罗斯点点头。
&ldo;他挺有意思的,&rdo;那姑娘说,&ldo;常逗人发笑,你知道他今天晚上穿了什么吗?&rdo;
&ldo;什么?&rdo;
&ldo;一件医院的制服,雪白的。&rdo;她摇摇头。&ldo;真是个有趣的人。&rdo;
&ldo;你同他说话了吗?&rdo;
&ldo;当然。&rdo;
&ldo;他说什么了?&rdo;
穿红色比基尼的姑娘开始朝屋里走去,罗斯跟了上去。&ldo;他说不要报告警察,他说好好玩。&rdo;
&ldo;他为什么要来这里?&rdo;
&ldo;他得拿点东西。&rdo;
&ldo;什么东西?&rdo;
&ldo;他书房里的一些什么东西。&rdo;
&ldo;书房在哪里?&rdo;
&ldo;我带你去。&rdo;
她带罗斯回到屋内,走过起居室,湿漉漉的脚在光秃秃的硬木地板上留下一串脚印。&ldo;这地方刺激不刺激?哈里真是疯了,你听过他的高谈阔论吗?&rdo;
&ldo;听过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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