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是金旭长得帅,出门引人注目,他也时常有那么点醋要吃一吃。
&ldo;真的假的?&rdo;金旭不太相信地说,&ldo;你怎么气了?跟我说说。&rdo;
&ldo;不说,自己想去。&rdo;尚扬拉开门朝外走,头也不回道,&ldo;上班去,别浪费时间。&rdo;
金旭跟上去,在人家身后犯毛病,上手掐了一把。
尚扬周身一紧,反身一个回旋踢,金旭忙向后一撤一躲,那招式的劲风就擦着他鼻尖过去了,当即给他惊出了一滴冷汗,道:&ldo;不用这么狠吧。&rdo;
尚扬收了势,警告他道:&ldo;工作时间,你再给我乱来试试?&rdo;
到楼下,四人兵分两路。
福利院在市郊,有点远,但尚扬和周玉都没带警服,古飞昨天来时候开的是辆警车,也不能给他俩用。
古指导对周玉道:&ldo;打车去吧,回来报销。注意工作方法,去了以后……&rdo;
他叮嘱周玉几个调查相关的问题。
&ldo;你们是去哪儿?&rdo;这边尚扬问金旭,&ldo;是能说的吗?不能就不要回答了。&rdo;
金旭道:&ldo;也不是偷偷去,开着警车大大方方去,没什么不能说。是去市委组织部。&rdo;
尚扬有点疑惑,查经侦管的案子跑去组织部干什么?但他没再继续问下去,古飞早饭时不正面回答,肯定是有原因的。
他和周玉打了辆车,去位于市郊的黎艳红福利院,距离有点远,上路不久,司机师傅就跟他俩攀谈起来。
&ldo;你俩是记者吗?&rdo;司机普通话里带着浓重的栖凤方言味道,说,&ldo;去福利院采访啊?黎艳红出车祸以后,去采访的记者很多的,我都拉过好几回了。&rdo;
尚扬道:&ldo;我们不是记者,是搞公众号的。&rdo;
周玉诧异地悄悄看他一眼,这回答很聪明,比直接说是公安更容易听到一些&ldo;八卦&rdo;。
&ldo;想写一个福利院的稿子,&rdo;在当地生活了十几年的周玉直接用栖凤方言道,&ldo;去实地看看,找找灵感。&rdo;
司机一听她是本地人,打开了话匣子,收都收不住,先是把黎艳红对栖凤当地的贡献数了一遍,和先前周玉掌握的情况基本一致,接着司机又提到了黎艳红夫妇俩车祸的事。
&ldo;好人没好报啊,&rdo;司机道,&ldo;两口子都是大好人,结果遭这种罪。&rdo;
尚扬装作为了写好公众号而求知若渴的模样,问道:&ldo;黎艳红当然是好人,不然怎么评得上道德模范。可是新闻上没有报道过郝小兵,这个人也很好吗?&rdo;
司机答道:&ldo;他可是个好人啊,你们知道黎艳红是二婚吧?头一个男的不是好东西,后来还挪用公款坐牢了!&rdo;
事实上邹文元并不是挪用公款的罪名进去的。可见栖凤当地的群众,确实对五六年前文具公司的案子的始末,没那么了解,只是知道黎艳红的前夫犯罪后坐了牢。
司机接着道:&ldo;那个男的是不愿意跟黎艳红一起养福利院的娃娃,娃娃们都是孤儿,有的是家里不要了扔了,有的是爹娘都死了,不少还有病,治不好的,有的还是残废,啧啧,养娃娃要花大钱啊,他不舍得花钱,就闹黎艳红,过不下去了才离了。郝小兵这人不一样的,他是听说了黎艳红在做善事,专门跑到福利院去捐款,本来他是有工作的,辞了职去福利院里工作,诚心地帮黎艳红一起养那些娃娃,一来二去黎艳红也觉得挺好,俩人就结了婚,多好一对人呐,说是菩萨转世都行,最后这种下场。&rdo;
尚扬原本对郝小兵的印象不深刻,媒体从没有报道过黎艳红的丈夫,专案组搜证中,关于郝小兵的个人情况也很少,工作在黎艳红福利院,家在黎艳红福利院旁边,这人所有的一切,都以福利院为中心展开,几乎没有福利院以外的信息。
后来听说郝小兵有长期不尊重交通规则的&ldo;嚣张&rdo;驾车恶习,加上照片上看起来外形欠佳,气质活脱脱像个光头恶霸……尚扬脑海中一度还形成了一个不太好的形象。
但此时听司机这般介绍,结合周玉的调查结果,郝小兵在栖凤当地有着相当不错的口碑。几乎不亚于他的妻子黎艳红。
出租车在福利院门外停下,这里是一处市郊乡镇,福利院的建筑并不奢华,混迹在乡镇农宅建筑中不显得突兀,如果忽略大门上&ldo;黎艳红福利院&rdo;的招牌,看上去就是一所乡镇幼儿园的规模和外观。
周玉扫码结账,并给强烈要求关注他们&ldo;公众号&rdo;的司机,随便推了一个栖凤当地比较红的社会热点类公众号。
然后就和尚扬一起下了出租车。
&ldo;你们专案组经费给得这么足?&rdo;尚扬道。这一趟距离较远,打车钱还挺贵。
&ldo;不啊,专案组哪有经费。&rdo;周玉道,&ldo;古指导私人给报,他很舍得给公家贴钱的。&rdo;
尚扬吃了一惊,万万没想到古飞这么大公无私的。
转念一想,金队长升职靠给公家立功,古指导升职靠给公家贴钱……倒也很合理。
进了福利院,两人默契地继续假装公众号来福利院做实地采访,在院子里扫地的阿姨问是哪个公众号,周玉娴熟地打开刚才那个推给出租车司机的本地公众号,继续冒充kol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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