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王满意极了,便说:&ldo;这女子有如此天籁之音,若没入这贱籍,由先生教导一番,或许来日会成为大家也不一定。&rdo;
晋王道:&ldo;若她是闺阁女子,你今日也听不到这一曲。&rdo;
江王点头道:&ldo;也是。这女子真不愧竹生之名,俏生生地往台上一站,真有那么个意思。&rdo;
晋王道:&ldo;这位竹生姑娘脚步虚浮,一丝武功也无。&rdo;
江王道:&ldo;那就是她了。&rdo;
江王起身,扇子往手中一收,便高声喊道:&ldo;来人啊。&rdo;
小厮急忙进来,道:&ldo;这位贵人有何吩咐?&rdo;
垂下头却发现房间里居然有两双鞋四只脚,震惊地抬头,面前站着的是笑眯眯的江王,旁边坐着这个……
江王道:&ldo;管好你的眼珠子,不该看的别乱看。&rdo;
小厮惊慌低头道:&ldo;小人不敢,小人不敢。&rdo;
晋王却眉头都没皱一下,继续喝酒。
江王右手握着扇柄,往左手手心里一打一打,道:&ldo;告诉你家红阑妈妈,今晚压轴的那位竹生姑娘,本王要了。&rdo;
小厮道:&ldo;那小人通报一声。&rdo;
江王走到说着就要出去的小厮身边,按住他,低声道,&ldo;该跟你家妈妈说什么,不用本王多言吧。快去快回。&rdo;
小厮瞪大了眼睛,一眼都不敢多看了,径直出门去。
晋王放下酒杯,道:&ldo;我这便走了。&rdo;
江王点点头,晋王便哪里进来的,又从哪里出去了。
晋王跳窗走后,江王坐在晋王刚刚的椅子上,拿起酒杯却不喝。
红阑进来的时候,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周,没发现什么异样,满脸堆笑地和江王问好。
江王果真不客气地向红阑讨要楚笙,红阑面带难色道:&ldo;王爷您也知道,这天音楼天音楼,为什么叫天音楼,因为姑娘们会唱曲儿啊。您现在这……这不是要我心肝命吗?&rdo;
江王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道:&ldo;本王府里养着一个早年唱戏的戏子,名叫云迢。你听过吧?&rdo;
红阑想了想,道:&ldo;可是三年前红遍扬州的云迢大家?&rdo;
江王放下酒杯道:&ldo;竹生姑娘的赎身钱本王往上加五十倍给你,再附带一个云迢,这笔买卖,不亏吧?&rdo;
红阑权衡了一下,忍痛道:&ldo;那就按王爷的意思办。王爷肯割爱云迢大家,我红阑也不能让王爷为难,虽说竹生姑娘的嗓子难得,但只要王爷喜欢,红阑又有什么不肯的呢?这些年王爷够照顾我们天音楼的了,红阑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,既然如此,今晚红阑就把竹生姑娘的卖身契给王爷。咱们早日成了这笔买卖,如何?&rdo;
江王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,他往门外喊了一声,一直守在门口的王府护卫便进门来,银票和卖身契都交给红阑,红阑也叫来小厮,和江王手里厚厚的一叠相比,红阑手里楚笙的卖身契是那么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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