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维对易欣只字不提,电脑中的文档也删的一干两净。他没有向明纱标榜什么,只是故作无意的让她看过。其实明纱心知肚明,她点着杜维的左胸说:&ldo;这里的删净了吗?&rdo;
杜维没有开口。
八月,台风来袭。明纱坐在黑沉的屋子里给杜维打了电话,&ldo;今天能来吗?我想你了。&rdo;
车子在暴雨中熄火,杜维冒着雨跑到明纱的门前。当他湿淋淋地敲开房门,刹那间呆住了,明纱从未这样妩媚,一身艳晦错落的红。明纱拉他进来,没有言语,只有绵长的吻。杜维看着眼前明纱,蛰伏许久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出口。明纱层层裉去红色的衣裙,现出柔软的身躯。亮烈的闪电划过天空,明纱胸口梅花样的胎记在电光中异样的鲜活。杜维悚然一愣。
&ldo;眼熟吗?&rdo;
杜维小心地抚摸着,眼中升起不安的迷惑。
&ldo;今天是几号了?&rdo;
&ldo;8月13。&rdo;
5
杜维是在一周后被发现的,尸体高度腐败。异样的味道让邻居报了警。邻居说这房子都空了一年多了,很久没有人住过。不知道杜维是怎么进去的。汤钰从电视里看到现场的报道赶来了。警察询问了她的身份,带她穿过了黄色的警界线。
法医刻板地说着,&ldo;没有外力造成的伤痕,也没有中毒的迹象,死因不明。&rdo;他缓缓拉开床上的白布,杜维赤裸的躺着,身上覆着一条红色的旗袍。旗袍的胸前凝着一片干涸的血迹。&ldo;旗袍上的血迹不是死者的……&rdo;
汤钰直直地看着那条旗袍,耳边所有的声音都飘的很远,稀依听见身旁的警察在问,&ldo;怎么了?你认识这个旗袍?它是谁的?&rdo;
汤钰没有答话,但心里却异常清晰,她见过,在杜维的车里,他温柔地对它说着&ldo;对不起,别理她&rdo;。她还在杜维卧室里见过,杜维为它仓惶地挡在门前,不肯让开半步。不过她最初见到,也应该是个死亡的现场,是易欣,穿着它安详的笑着,她左腕喷溅的血液把旗袍胸前那束纹绣的白色雪梅染得赤红。
汤钰突然撕扯着头发,惊恐地叫着,&ldo;不可能,不可能!&rdo;
汤钰最终一路嘶叫着被送进了市精神病院。警方清理了现场,离开了。直到清点证物的时候才发现,那条红色的旗袍莫名地遗失了。
夜幕渐渐拢了上来。一切回恢复了平静。贴着封条的房间里月光薄得像层蓝雾。忽然桌上的电话答录机跳转了起来,是杜维松懒迷蒙的声音。
&ldo;滴‐‐明纱吗?我白天有事忘了和你说了……滴‐‐明纱,你在听吗?多和我说说话啊……滴‐‐明纱,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……滴‐‐我喜欢红色,你呢……&rdo;
风从没有关紧的窗口吹进来,撩动着红色旗袍的裙角,一本日记在风中哗哗翻着,停在最后的一页,红色的字迹写的一丝不苟‐‐如果你为他死,请选件红色的旗袍。
☆、医院鬼童
一只毛茸茸的托鞋迈进来,接着闪进一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,她干瘦的手臂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毛绒泰迪熊。脸色很白,硕大的瞳仁在月光下现出奇异的粉色……
医院鬼童
岑桑
那个小女孩是谁
我住进医院的时候,已经快过年了,病房里空落落的。洛东说会常来看我,不过,我知道他在说谎。我们结婚五年,很多事彼此心照不宣,似乎从他开起地产公司开始,便不再记得我这个人了。
我不喜欢这家医院,老旧的房子散发着年代久远的霉味。白天下了雪,直到夜里才停,月光折着雪光照进窗子,格外的寒冷。一个人睡不着,无聊地埋在被子里,除了洛东不知道还可以想谁。无聊间,走廊里传来一阵细碎地脚步声,虽然轻微,但衬在静谧幽暗的空气里显得十分清晰。我想,也许是其他病房起夜的人,可是脚步声却在我的病房门前停下来,许久都没有离开。
我起了疑,心里隐约拢起一团不安。只是当我刚要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,病房的门却&ldo;吱呀&rdo;一声开了。一只毛茸茸的托鞋迈进来,接着闪进一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,也就八、九岁光景,淡黄的直发,干瘦的手臂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毛绒泰迪熊。她的脸色很白,硕大的瞳仁在月光下现出奇异的粉色。
&ldo;能和你坐坐吗?&rdo;小女孩的声音很轻,没等我说话就在床边坐下来。总觉得她说话的样子在哪里见过,却又一时想不起来。
&ldo;你家大人呢?一个人上厕所找不回去了?&rdo;我向床里面蹭了蹭,心有种柔软的感觉。
&ldo;我住在对面大病房的13床。你能陪我说话吗?&rdo;
医院里的单间病房很少,有钱也不见得排得上,洛东是托人才把我安排进来的。只是住进来才发现,这是医院,一个人睡,冷清的让人害怕。我从床头柜里翻出个梨子递给小女孩,但她却摆摆手说:&ldo;刚见面请人吃梨不吉利的。&rdo;
我还没见过这么小大人的女孩,笑着说:&ldo;你才多大,就讲究这些。&rdo;
她却亲腻地拉住我的手说:&ldo;和谁都可以不讲究,和你就不行。&rdo;说完,小女孩跳下床跑走了,像进来时一样,一闪就从门缝里溜了出去。&ldo;砰&rdo;的关门声,让房间变得更加寂静,只有落在地上的月光,折起白朦朦的光雾。就在这时,房门外冷不防地响起一阵笑声,又尖又细,尾音却拖着奇怪的哭腔。我吓得汗毛竖起一片。我抱着被子,胆怯地问:&ldo;谁在外面?&rdo;
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回答。我轻手轻脚地走下床,悄悄地拉开房门。但是空荡荡的走廊里,平静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刚才的小女孩,已经没了影子。我下意识地向对面的大病房望了望,却突然惊恐地关上了房门,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直漫上脊梁。那间大病房的门正开着,刚好可以看见13号病床。只是,床上的单子、被子,都整齐地叠着,床角插着病厉卡,一个大大的字让我愣在了那里‐‐&ldo;空&rdo;。13号床还没有人住!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悄悄围了上来,我怔在门边,一动不动。
那个小女孩……是谁?
停尸间
我住院是因为慢性阑尾炎,要做切除手术,但还在漫漫无期的等待。因为我的血型是稀缺的rh阴性型,没有足够的储备,不会有医生肯为我动刀。洛东依旧没有来看我,我打他电话,他始终不接,只是隔了很久才发来一条短信‐‐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。我不屑地把电话扔在一旁,已经不想强求什么了。恋爱三年,结婚五年,如今事业多过爱情。对门大病房的13床终于搬来人了,是个秃顶的老人。我旁敲侧击的打听有关那个小女孩的事情,但他却一无所获。我也只能想,那天晚上的小女孩也许只是自己寂寞下的幻想了。
冬天的夜晚来的很快,深黑的夜空墨汁一样溢进窗口。我开着电视,让无聊的娱乐节目驱散寂寞。就在电视嘈杂的哄笑中,走廊里依稀传来拖沓的脚步声,很明显是双皮鞋,听起来像没穿好,在脚上趿着。我抬头看墙上的挂钟,已经是凌晨1点了。我不由地想起那个小女孩,心里紧张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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