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,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?”
李满满整个人都是懵的,他千想万想,怎么也猜不到敲门的人居然会是只见过几面的方以琛。
“医院有你的病历资料,这不,我打听一下就知道了。”方以琛把一袋子东西放在厨房,撸起袖子,看样子似乎准备做饭。
李满满惊讶道:“你”
“愣着干嘛,过来搭把手啊,我买了好多烫火锅的菜,在医院忙到现在才下班。时间太晚来不及做菜了,除夕夜我们将就一下,吃这个省事。”方以琛回头看了一眼,笑着催促道。
“好好的。”李满满像个牵线木偶一样,男人说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
电磁炉插好插头,油锅翻炒好火锅底料,火锅鲜香麻辣的味道瞬时就弥漫了整个房间,寂静孤单的房间终于有了一缕过年的烟火味儿。
开水淹没了七分满,方以琛接过他切好的土豆片、火腿肠等等先烫的菜倒进去。
不一会儿,客厅的小桌子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火锅配菜,虾滑、牛羊肉卷、甚至还有雕刻成花的胡萝卜。
李满满愣愣的坐在客厅地毯上,拿着筷子看着方以琛拧橙汁瓶盖,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
倒好一杯橙汁,方以琛递给他,自己又倒了一杯,朝着对面的人举起杯子,笑道:“除夕快乐,干杯——”
李满满:“”
“除夕快乐。”不知为何,李满满又有点想哭,忙仰头喝光一杯橙汁,掩饰眼里的泪光。
吃着他挟过来的肉,李满满总算可以开口问道:“方医生”
方以琛头也不抬,忙着用勺子舀虾滑,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,“先吃饱,吃饱我再告诉你今天来的目的。”
李满满只好闭嘴,吃着碗里停不下来的菜。
直到他吃的肚子撑得实在不行,用手盖着碗盖不住摆手示意,方以琛才停止投喂,放下筷子,喝了一口橙汁,低头思索片刻。
满腹疑问的李满满,这时才总算等到方医生开口的时候。
“医生?”李满满看着对面的人不说话,试探开口道。
“或许我这么说有点突然,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。”方以琛抿了抿嘴,终于深吸一口气,抬头直视他,眼里满是长辈看小辈的怜爱,“准确的来说,你应该叫我舅舅,小满。”
李满满:“!”
“你,你说什么?”李满满脑子一空,显然被他说出的话震惊到了。
舅舅!他从来没听说自己除了爸妈,还有另外的亲人。
当初妈妈是怎么生下他的,虽然自己从没听她说起过,但随着年纪渐长,李家村的闲言碎语,以及父亲在家的粗暴行为,他隐隐约约的能察觉到其中不为人知的阴暗面。直到父亲被抓入狱,他被迫一个人生活长大,接触到外面的世界,才猜测出当年的不堪真相。
这也是他为什么从没去监狱探监的原因之一,有时候,他真的痛恨当年那么懦弱的自己。
妈妈还在世的时候,趁父亲不在,她经常捧着一张黑白照片默默垂泪,之后不小心被男人发现,便撕碎烧掉了。
可是当时他年纪太小,只记得照片上面好像是三个人,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站在一对中年夫妻后面,趴在他们肩膀上笑颜如花的少女,也许正是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,而那对夫妻就是她的父母,也就是自己的外公外婆。
每次自己天真无知的问起时,妈妈总是心酸的笑笑,不说话。
久而久之,李满满也就忘了自己还有这两个亲人。
如今,就在这个小小的,火锅味弥漫的宿舍,眼前的男人居然告诉自己,他是舅舅。
李满满心绪起伏,沙哑道:“你和我妈妈是姐弟吗?”方医生的年纪看起来比妈妈小了太多,看年纪实在想不出竟然会是自己的舅舅。
方以琛从衣服里掏出两张照片递到他面前,沉声说道:“我和你们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看着对面惊的睁大眼睛,方以琛坦然笑笑:“我是被你们家人收养的孩子。”
他指了指两张照片,一张是黑白照,竟然就是以前自己小时候看过的那一张。还有一张是彩色照,看得出来年代也很久远了,一个男孩板着脸,被笑嘻嘻的中年夫妻抱着。
方以琛看他盯着照片里的小男孩,不好意思笑笑:“我的养父母,也就是你的亲外公外婆,当年在国外没有孩子,养父只是移民局的普通员工,原本想领养一个孩子,但国外的领养手续太过繁琐,所以他们一直没考虑好。正巧这时候,他出去执行公务查获了一批国内偷渡客,里面有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十岁的男孩。”说到这里,方以琛无谓的耸耸肩,承认道:“没错,就是我。”
“我的亲生母亲本来想跟着蛇头来国外发财,没想到钱没挣到,却因为疟疾,病死在游轮底部。”
他喝了一口橙汁,垂着眼道:“船到岸的时候,刚好在我怀里咽气。”
☆、维护
男人面上说的平平淡淡,但其中的困难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,李满满光是想象当时的画面,就禁不住流下眼泪。
方以琛好笑的蹭掉他眼角的泪水,安慰道:“好在我碰到了你好心的外公,整条船上的偷渡客死的死,遣送的遣送,除了被领养的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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