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殷看他一眼。

仆役的背挺得笔直。

阿殷说：&ldo;你不必刻意讨好我。

&rdo;

话说得这么突然，不由令仆役一愣。

仆役干巴巴地笑了声，正想说什么，阿殷又叹了声，道：&ldo;我不该这么说的，你当我没说过吧。

陆岚便由你处置，我不想再看到她。

带我去歇息吧。

&rdo;

仆役连忙应声，心中只觉今夜的殷姑娘有点儿不对劲，与往日不太一样，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疲倦到极点后的人。

往日里傅粉涂胭脂的白净脸蛋，此刻却浮上一层衰败之色。

华丽的衣袍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再华丽，连那只保养得当的手也老态初现。

邓忠看着眼前的人，也不得不服一句。

&ldo;侯爷老谋深算，洒家折在你手里，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。

&rdo;

沈长堂淡道：&ldo;要说服，本侯倒也能敬你一分。

王家的手伸得长，都伸到圣上身边来了。

难怪本侯一直觉得奇怪，每每有动作，王家总能提前一步洞悉，本侯还道王相有几分聪明，原来是有你从中相助。

&rdo;

邓忠冷笑一声，道：&ldo;成王败寇，你不必多言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

&rdo;

&ldo;你是圣上身边的人，自由圣上处置。

&rdo;沈长堂也不欲与邓忠多言，招招手，唤来言深，道：&ldo;把他带回永平。

&rdo;

言深应&ldo;是&rdo;。

在邓忠即将离开之际，沈长堂忽问：&ldo;王家为何把手探进上官家？&rdo;

邓忠没有回答。

沈长堂也没指望邓忠会回答。

像邓忠这样的阉人，想要套话，倒是难于上青天了。

不一会，言默过来了，禀报道：&ldo;侯爷，上官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。

&rdo;

沈长堂微微颔首。

言默又道：&ldo;殷姑娘过来了，现在就在宅邸里。

&rdo;说着，他又将阿殷与仆役说过的话一一汇报了沈长堂。

沈长堂一听，脸色却是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