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灵云接连放了三天血，脸上无一丝血色，柳若曦逐渐有些下不去手，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
她这味药需要最毒的东西做药引，没什么比许灵云体内的西域之毒更毒，这也是为什么非要她的血不可。

“要不今日算了。”

“不行，楚慕辰还没有醒来，我不可以这样放弃。”

许灵云撸起袖子将手伸过去，语气极为虚弱道。

柳若曦叹息的将匕首放下，正准备说什么，却看到许灵云拿起匕首割破手腕，鲜血如同泉涌般涌出，顺着伤口流到碗里。

“你……”

柳若曦嘴角勾起一抹苦笑，内心很是复杂，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楚慕辰会那么爱她，因为许灵云也甘愿为他付出一切，包括自己的生命。

漆黑的夜晚，繁星点点，皎洁月光倾洒而下。

房间里，沉睡的楚慕辰终于缓缓睁开双眸，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人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。

“灵云，灵云。”

楚慕辰嗓音十分沙哑唤道。

沉睡中的人被唤醒，当楚慕辰看清抬起头的张脸，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，快速把手收回，眼中的温柔转换成冷漠。

“柳姑娘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“看到我，很失望？”

柳若曦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，扶着他起身靠在床上，接着把水杯递过去。

“谢谢。”

楚慕辰道过谢后，将杯中水一饮而尽。

“灵云呢？”

楚慕辰对自己身体状况一点都不担心，反而担心这次有没有把许灵云给吓到。

“她在休息。”

柳若曦敷衍的回了一句，她不喜欢从楚慕辰听到这个名字。

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，柳若曦走到床边坐下。

“楚公子可曾过去邢敦成？”

楚慕辰摇摇头，“不曾。”

“不可能，楚公子是否受过什么重伤或者忘记过什么事？”

柳若曦不相信眼前的人没去过邢敦城，更不愿承认他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梦境中的那个人。

“从小我便体弱多病，多次在鬼门关徘徊，若不是我妻子，我怕是早已不在人世，更别说去行墩城那么远的地方，柳姑娘怕是找错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