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没吃，已经几天了？”

“快一个月了吧？天天靠输液吊着，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了。”

“唉”

苏笺睁开眼，入眼的是一片白色。

苏笺眨了眨眼，一时间有些迷糊，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，没办法思考。

他这是在哪里？

手背上有些痛，苏笺往下看了眼，看到自己手背上插着针，再顺着针上的管子往上看，床边有个吊瓶。

再四下打量了一番，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。

白色的床单，白色的桌子，白色的椅子，白色的门。

苏笺闭了闭眼，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，很困，很想继续睡。

然后他就又睡着了。

再一次睁眼的时候，苏笺床边站了个人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苏笺觉得眼前这人像站在雾里一般，怎么也看不清楚，努力辨认了半天，苏笺终于放弃了，吃力地闭上眼，就准备继续睡了。

“哥哥，你就这么想死吗？”

刚有些睡意，床边那人却忽然开口说话了。

苏笺猛地一颤，再想睁眼，却只觉得眼皮像灌了铅一般沉，脑子也混沌得厉害，很快，他又一次陷入了沉睡。

第三次睁眼，苏笺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手术灯，身旁似乎有人在谈话，声音很遥远，苏笺想坐起来，这才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。

脑子里叫嚣着逃跑的念头，苏笺下意识地听从了这个想法，却不料浑身上下猛地一疼，像被电击一般，疼到骨子里，疼得他生不如死。

苏笺大口喘着气，身边的人似乎围了上来，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，但他隐约知道他们在说自己。

苏笺忍受着身上的疼痛，忽然笑了出来，笑得几近歇斯底里。

“哥哥，你就这么想死吗？”

他无时无刻，不在想。

****

“！”

苏笺睁开眼，猛地坐起身，背上全是冷汗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他从失神的状态拉回来，苏笺眨了眨眼，看向说话的人。

“陸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