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篝火重新燃了起来,鲜红的火舌贪婪的舔蚀着砗磲的外壳。
三眼来来回回不停地叼着枯枝往火堆上扔。
这么大的砗磲搁老家是保护动物,沦落到此处,就算被火烤炭架也没有什么人替它声张正义。
唯一觉得它死得有点冤的人,正袖手坐在旁边算是保持态度中立。
“累死了!”
三眼把最后一根树枝加到火堆上,撒娇似的去啄坐在旁边观风景的迢迢。
迢迢摸摸它的头:“是你自己要生火的呀,自己的事自己做才是好孩子。”
“我马上就要成年了,不是孩子。”
三眼不满迢迢的忽悠。
迢迢马上改口:“大人您说的是,我换个说法,自己的事自己做才能成为迅风,或者,拿自己的愿望去烦别人的大鹏金翅鸟永远都不能成为迅风……”
三眼侧着头考虑良久,方才疑惑地问:“这两句话有区别?”
“没有。”
迢迢望着远处面无表情地回答,“只要你别烦我,想怎么理解都成。”
三眼顺着迢迢的眼神往外看,什么也没发现,不由得有点好奇: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我在看海的那一面究竟有没有陆地!”
迢迢语气有点伤感。
三眼嗤之以鼻:“切!
等我再长大一些蜕变之后,飞过去不就知道了!”
“我等得心焦哇!”
迢迢反过手捶捶背,做出老态龙钟的样子,“也不知道等不等的到那天。”
三眼正想争辩几句,旁边被架在旺火上的砗磲突然发出一声巨响,砰地弹开,一阵淡蓝色的凛冽寒气喷涌出来,正在燃烧的火焰登时被气流压熄,充作柴禾的树枝挂上一层白色的霜花。
在发出巨响的瞬间,三眼下意识地振翅高飞,迢迢抱头猥琐地往后一滚,躲在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,全都没有中招。
隔了良久,没听到后续的动静,迢迢小心地探出头瞄了一眼,那个大砗磲仍静静地躺在地上,只是外壳边缘松开,露出一条缝,可以望到里面粉色的贝肉。
迢迢觉得它的样子极像僵死在水里的扇贝,于是大着胆子走出来,绕到后面,从熄掉的火堆中抽出一根挂霜的树枝,试探性的从砗磲张开的外壳边缘塞了进去,轻轻的搅了一搅。
砗磲外壳一颤,条件反射似的将壳口咬紧,但终归已是气力衰竭,连这根半炭化的树枝都不能夹断,被树枝一硌,边缘的缝隙反而被弹得更开。
“给你个痛快!”
迢迢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抽出树枝,直接上手。
一手掰着一扇外壳,使劲向外分开。
手底下传来微弱的抵抗感,迢迢挪动一只脚踩紧贴地的外壳,另一只手撑住掰开的贝壳,腾出一只手拔出匕首,冲着厚壳中间管开合的部分,一刀戳下连着粉色贝肉一起剖成两半,一边剖一边心里还嘀咕:这货肯定不是砗磲,砗磲壳里传说都是海藻来着,那里来的这么多肉。
三眼欢乐了,敌人的肉越多越好,不枉费它犹如精卫附体般飞来飞去的叼树枝木棍。
已烤得半熟的砗磲肉闻起来又咸又腥,为了表示征服和强大,食其肉寝其皮这种祖宗的老规矩是要遵守的,三眼象征性的叼上两块,就再也不肯下嘴。
迢迢怕腥味再招来海底的怪物,掏出匕首准备将所有的贝肉剔出来,扔到海里喂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