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白曼玉整个人都懵懵的望着自己，她赤着脚坐在地上，娇滴滴咬着樱桃般的唇瓣，不断溢出隐忍委屈的呜咽声。

顾夜寒敛下眼眸，他叼着烟，薄唇抿成一道直线。

夜寒眼底泛起的暗色潮涌渐渐掩去了先前近乎诡谲的平静。

曼玉身边的阿卡，以及包括在博恩天台用催眠术害死小染的人，都已经永远留在了白洋公馆。

而桌上这块烧了半个边角的香料，包括所有经阿笙手炼过的药，其实副作用都会很大。

从前下三门的某个阔少用了十足的剂量，再加上从小有不足之症，那人还没怎样就忽发惊厥，直接躺进了博恩抢救。

所以自那之后，阿渊每次交易都会千万叮嘱各种药的药量和用法，就怕再出岔子给温笙惹事。

见坐在地上的人还在弱弱抽泣，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玉珠一般“啪嗒啪嗒”

往下砸。

“我只是喜欢你，也忘不掉你。

你………你现在是不是还要嘲笑我………”

白曼玉梨花带雨的小脸儿看上去一脸人畜无害，平常人看了怕是心都要被莫名揪起。

看那湿漉漉的双眼也委委屈屈的望着自己，顾夜寒指尖闪过一点猩红，从鼻尖轻散出一缕白烟后，渐渐眯起了漆黑的瞳眸。

他刚才刻意试探，去看曼玉刚才的反应。

在提到阿渊，包括着这香料的用法时，就算曼玉眼中的茫然只闪过一瞬，还是被夜寒尽收眼底。

曼玉她并没有亲自去买药，她背后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，这次也没和她去说实话。

凡是能和阿渊交易的人，一定都是圈里的常客。

当初假扮阿城给晨曦下毒的人藏了这么久都没现身，当曼玉身边无人可用时，他到底……还是他妈的露面了！

！

“夜寒，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故意耍我？你根本就忘记了幼时的承诺，你怎么可以把温柔给别人………呜呜…………”

听出了曼玉话里有话，夜寒偏头将烟叼痞痞的叼在唇口，眼底的情绪渐渐变浓。

她不过是想借这句话来问自己，既然早就看穿了她在香炉中加了香料，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去拆穿她。

略略挑起锋利的眉尾，夜寒神色倦淡的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。

他看着曼玉楚楚动人又粉扑扑的小脸儿，话里也染上一抹戏谑的兴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