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那双眼睛，像极了盛长岑的双目，有如山间朗月，清风徐来。

突然，一阵刺痛从沈丘的天灵盖激起，不，一点都不像，一点不像盛长岑的眼睛。

盛婛的眼里布满血腥，他能看到杀戮在她的眼里翻滚。

“你来问我，不如去问你妈，看看她都做了什么？”

沈丘抬头瞅了一眼盛婛，气息平稳，丝毫没有被盛婛影响。

盛婛知道再谈下去也谈不出什么，于她而言，父爱这个东西早在十几年前就灭绝了，只不过再次听到再次经历的时候，内心还是会有波动。

离开书房前，她问了沈丘一个问题，“你觉得对你来说，我是什么？”

“仇人，耻辱。”

沈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
“呵，好一个仇人，耻辱。”

盛婛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微笑，没有再回头，阴冷的气息却在萦绕她周围，一步一步踏出书房。

盛婛从沈丘的书房出来，刺骨得的寒风吹入骨，这个冬天真冷啊。

沈丘的话，让她对父爱这个词的一丝阳光都看不到了。

踩着沉重的步伐，往盛蝶的房间走去。

盛婛站在门口，在纠结要不要推开门进去时，门从里面开了，是张妈，和蔼的对盛婛说，“小姐，夫人找你。”

“哦，好。”

盛婛笑吟吟的点头。

张妈出去，盛婛把门带上之后，才朝着盛蝶的床边走去。

盛蝶穿着睡衣，背靠在床沿，手里捧了一本书。

“婛婛，来，坐下。”

盛蝶抚平床沿，然后示意盛婛坐在那个位置。

“妈，您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
盛蝶今天下午的那一口血把盛婛吓得够呛，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。

“没事儿，老毛病了。”

盛蝶不在意的摆摆手。

“倒是你，听张妈说，你去找你爸了？”

“嗯。

我去找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