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王爷，怀南王，伥鬼出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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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俊脸色一变：&ldo;你胡说什么？&rdo;

&ldo;王爷，今晨那四个人的尸体在虎笼旁发现，身上都是利爪的痕迹，还有昨夜守卫的人说曾看见一个鬼影烧了虎笼。

&rdo;

窦宪说道：&ldo;四弟莫急，我们一起去看看。

&rdo;

营地里一片哗然，这皇家场地，哪是随便什么人可进的，老虎死了，临江王的侍卫也死了，身上都野兽撕咬的痕迹，连肠子都流了出来。

窦穆在河边的糙地上散步，朝阳初升，万物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色，那些丑陋不堪的事在阳光下都会暂时隐形。

身边宦官洁分说道：&ldo;皇上，伥鬼又传开了。

&rdo;

窦穆像是没有听见，一言不发，瞧见河边坐着一个少年郎，梳着发髻，露出雪白柔嫩的脖颈，一缕青丝垂了下来，随着小风微微晃动，那少年郎侧着脸，腮帮子鼓鼓的，一动一动。

窦穆觉得有趣，伸手去揪脑后的那一缕黑发。

福歌早就察觉到有人来了，以为是讨厌鬼窦俊走了，窦宪来寻他，想开个玩笑，毫不犹豫就将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向后塞去，塞了窦穆一脸。

窦穆愣了，福歌哈哈大笑起来：&ldo;再叫你揪我的毛。

&rdo;

窦穆掏出手帕，擦擦脸，伸过去，擦擦福歌的嘴角。

福歌往后一躲：&ldo;你想干嘛？&rdo;

窦穆笑道：&ldo;人都言：艳若桃李，冷若冰霜，这才相得益彰，你合了上半句，这下半句则完全相反，也怪不得老二二两银子就换了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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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歌依旧笑嘻嘻的，心里想到这话明着是说我，实际上不也说窦宪孟浪吗：&ldo;皇上，我刚才算不算大不敬啊？&rdo;

窦穆笑道：&ldo;那你还不跪拜，求饶。

&rdo;

福歌跪下磕个头，站起身：&ldo;好了吗？&rdo;

窦穆笑起来：&ldo;好了，对了，那只老虎死了，本来想取了虎胆，送你做婚嫁的聘礼，可是你跟了老二，看来也不需要了。

就是不知你那位心上人，现下如何？&rdo;

福歌做出扭捏的神态：&ldo;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上人不是怀南王？&rdo;

窦穆说道：&ldo;若老二是个女子，我就把你选为驸马。

&rdo;

福歌生气了，这窦穆有一句没一句的都在说我相公，我相公睡你的床了还是睡你的人了。

福歌转转眼珠，拉起窦穆的手，细细捏着：&ldo;那我可就糟了，其实，我对皇上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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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rdo;不说了，水汪汪看着窦穆。

窦穆后退一步，恐吓道：&ldo;你个东西，不要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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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歌松了手，哈哈大笑，行个礼，跑了。

窦穆望着福歌的身影，笑着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