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弗里坐在演讲台的边缘，矮胖的双腿垂下来，满脸慈爱地看着这一切。

甚至连副手戴夫都面带笑容。

&ldo;现在我提议，我要和你们所有人握手，然后送你们上路，时辰已经不早了，我需要睡个美容觉。

&rdo;他咯咯笑着，一看没有人响应，表情就不自然起来。

但他马上跳下演讲台，开始和大家一一握手，那架势就像一个热情的牧师，终于让一对多灾多难的情侣结成连理。

9

当他们走出去的时候，月亮已经落山，第一缕天光出现在清海的远端。

&ldo;也许我们还会再次见面。

&rdo;乔纳斯说。

&ldo;也许会。

&rdo;罗兰说着就跃身上了马。

10

灵柩猎手们待在滨海区以南一英里的瞭望室里‐‐这是在城外五英里处。

半路上，乔纳斯在一个岔道口停下。

从此处开始，地面变得倾斜多石，向闪亮的海平面延伸着。

&ldo;先生，下马。

&rdo;他说。

他看着德佩普。

&ldo;乔纳斯……乔纳斯，我……&rdo;

&ldo;下马。

&rdo;

德佩普紧张地咬着嘴唇，下了马。

&ldo;摘下你的眼镜。

&rdo;

&ldo;乔纳斯，这到底怎么回事啊？我不‐‐&rdo;

&ldo;要是希望眼镜破掉的话，你就戴着吧。

反正我无所谓。

&rdo;

德佩普的嘴唇咬得更紧了，他伸手去摘那副金丝边眼镜。

还没等他把眼镜摘下来，乔纳斯就在他脸上猛击一拳。

德佩普惊叫一声，向斜坡跌去。

说时迟那时快，乔纳斯飞速策马向前，在他滚下斜坡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。

乔纳斯拽住衣领把德佩普往自己身边拉。

他大口喘着气，鼻子里嗅的都是松脂和德佩普的汗味。

&ldo;我应该一脚把你踢下去的，&rdo;他喘着气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