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值夜护士?为什么问她‐‐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?星期一晚上她忙得不得了……好吧，如果你要知道她的名字，她叫芬葛‐‐阿美妮雅?芬葛小姐。

&rdo;

凡斯记下名字后站了起来，并且把记下名字的纸条交给了希兹。

&ldo;警官，明天上午十一点请把芬葛小姐带来这里。

&rdo;他说，并向希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。

&ldo;我会的，长官。

好主意。

&rdo;他一副仿佛芬葛小姐要倒霉了的表情。

林格斯特医师这时满脸疑虑。

&ldo;抱歉，我已经无法再招架你们锲而不舍的追问了，&rdo;他语气里的傲慢不见了，&ldo;你们可以到此为止吗?&rdo;

&ldo;我想就到此为止了，医生，&rdo;马克汉礼貌地回答，&ldo;要不要我帮你叫辆计程车?&rdo;

&ldo;非常感谢你的体贴，不过我的车子就在楼下。

&rdo;林格斯特医师高傲地离开了。

马克汉随即叫史怀克去找崔西。

崔西警探立刻赶来，他擦了擦眼镜，然后殷勤地鞠了个躬。

别人一定会误认他是演员，而看不出他是一名警探，但是他处事细心的能力在局里早已有口皆碑。

&ldo;我要你再去把路易?曼尼克斯先生带来这里，&rdo;马克汉对他说，&ldo;立刻带他来，我等着见他。

&rdo;

崔西殷勤地又鞠了个躬，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，然后离开，执行他的任务去了。

&ldo;现在，&rdo;马克汉说，带着责备的眼神盯着凡斯，&ldo;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让林格斯特对那名值夜护士产生戒心。

你是不是脑筋坏了，以为我没有想到那名护士?如今反而打草惊蛇。

明天上午十一点以前他会不断教那名护士怎么回答问题。

凡斯，我们要查证他的不在场证明，这下却被你泄了密。

&rdo;

&ldo;我的确让他有所警觉，&rdo;凡斯得意地露齿微笑，&ldo;当你的对手夸张地表示他精神不济无法承受你的问题时，他的焦躁不安已经消除了。

但是，马克汉，别真的以为我脑筋坏了。

如果你我都想到那护士，难道你认为那位老奸巨猾的医师会想不到?如果这位芬葛小姐是那种会被收买作伪证的人，早在两天前就已经被收买了。

而且上次他就会在提起布里顿夫人时主动提到她，来证明他星期一晚上人在疗养院里。

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那名护士来看，这显示她并没有被收买来作伪证。

马克汉，我是故意让他提高警觉。

我问你，在我们询问芬葛小姐前，他一定会做些什么?我此刻已经脑袋空空，想不出他会做什么。

&rdo;

&ldo;让我确定一下，&rdo;希兹打岔说，&ldo;明天上午我到底是要，还是不要，把芬葛那个女人带来这里?&rdo;

&ldo;不需要，&rdo;凡斯说，&ldo;我们不找这位南丁格尔了，让她和我们碰面是林格斯特医师最不愿见到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