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关上门。

&rdo;埃蒂说。

&ldo;操你蛋。

&rdo;安多利尼顶他一句。

&ldo;关上门，要不就别想拿到货。

&rdo;埃蒂说。

&ldo;操你蛋，&rdo;安多利尼又顶他一句。

不过这次他心里有点儿发毛，感到这儿似乎有什么他不能理解的事要发生了，在卡车上安多利尼总是一副阴沉样儿，这会儿也顾不上故作深沉了。

&ldo;他不肯关上门，&rdo;埃蒂冲着巴拉扎叫喊。

&ldo;我都不想跟你合作了，巴拉扎先生。

你有六个机灵的家伙守在这儿，每个人兴许有四把枪，而你俩却让一个上厕所的孩子，一个吸毒小子吓掉了魂儿。

&rdo;

&ldo;把他妈的门关上，杰克！

&rdo;巴拉扎喊道。

&ldo;那就好，&rdo;埃蒂听见杰克在他身后把门一脚踢上便夸道。

&ldo;如果你是个男子汉，或者是个‐‐&rdo;

&ldo;噢，小子，我可受够了这些臭大粪了，&rdo;安多利尼随口嚷嚷起来。

他举起枪，朝前顶了一下，想对着埃蒂的嘴巴横向砸过去。

但这时他的身子却僵住了，枪顺着身体滑落下来，咧开的嘴巴在那儿叽哇乱叫，他张嘴是要骂粗话却骂不出来，却也合不拢了‐‐他看见了寇尔在卡车上目睹的情形。

埃蒂的眼睛从褐色变成了蓝色。

&ldo;抓住他！

&rdo;一个低沉的语音命令道，这声音出自埃蒂嘴里，却不是埃蒂的声音。

精神分裂症，杰克&iddot;安多利尼想。

他准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了，他妈的精神分裂‐‐

然而，当埃蒂的手抓住他肩膀时这念头突然中止了，因为这时他看见埃蒂背后三英尺高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真实的洞。

不，不是洞。

作为一个洞，它的形状也太规整了点。

这是一扇门。

&ldo;仁慈的圣母玛利亚。

&rdo;杰克小声地叫唤起来。

这扇门朝外挑出，就在巴拉扎的浴室跟前，可以看见一英尺左右的高处悬着另一个空间的地面，他看到了那个黑暗的海滩，斜斜地伸向波浪翻卷的海面。

有一样什么东西在海滩上挪动。

有东西。

他的枪掉了，他原打算抡过去把埃蒂的门牙全敲掉，结果只是让他嘴唇蹭破一点皮，出了一点血而已。

现在身上所有的力量全都离他而去了。

杰克觉得自己正经历着这样的感觉。

&ldo;我告诉过你会把你的短袜都扒下来的。